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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乃是我们天启的福分啊!”
“是啊是啊,昭启王果真厉害!”
阿谀奉承之声不绝于耳,渐渐地充斥整个皇宫。李御南仍是一副不爽的表情,目光阴沉地望向远方。
李骁沣和云秋白在远处看着这一幕,云秋白喝了一口酒,打趣道,“这皇帝老子,不稀罕你这儿子啊?”
李骁沣毫无所谓的耸耸肩,“这个皇宫里,谁把我当皇帝儿子看过。若不是御南哥,我早就死在这冰冷的皇宫里了。”
云秋白摇摇头,“嫡出果真如此重要?”
“嫡出便是真正的皇子,若是庶出,总是不会被看得起。”他笑意浓浓地看向云秋白,“你以为谁都和你一样,对云姜这么好?”
云秋白不理会他,拉转了马缰,马儿叫了几声,朝着城门外走去。李骁沣跟上他,“怎么去喝酒?”
“你是没有美人相伴,我可急着回去看姜儿。”他将手中的酒壶扔给他,“今日的庆功宴我是不回来的,记得,给我带点酒!”
李骁沣无奈地瞪着他,“醉不死你?”
只是见他远走了,心里竟然有些失落。
他们都有自己可以呵护,有自己可以照顾的人。可是锦云香却告诉她,她要去洪武。
她的理由只是简单的要去看亲戚。可是他却从她的眼里看到了太多的逃避。她在走的时候,只是很冷静地抱了抱她,她说,“我一定会记得你的。”
“记得?”他冷笑一声,拉着宝儿往不知名的地方去,“锦云香,我要的不是记得!”这句话在她面前毫无勇气开口,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才会想要说。
他还没走几步远,就又见到了言芝莜,她带着纱巾,可她的眼睛他一直都记得,冰冷,绝杀。言芝莜恰好抬起头,两人四目相对。离上次见面,已有三天。
☆、第八十章 宫宴纷争多生事(一)
言芝莜冷冷的眸子像是要将他的罪行都公诸于世一样,她连头都不抬。只是想路人一样瞥了他一眼。从宝儿身边快速走过。
李骁沣欲要叫住她,可却发不出一个音。
可能自此以后,他们两个人之间只有仇恨,没有朋友关系了。
想来这半个月来,他在树林里救了她,两个人关系总是在争吵和互相嘲讽。可这些都是毫无恶意的,甚至有时候言芝莜冷眼相对,他都不觉得心里不踏实。
可方才她冰冷的眼神,却让他不知所措。心里的愧疚越来越大了。
忽地一阵风起,只见她的纱巾迎风扬起,周遭的几个路人都惊呼着看着她,指指点点。
言芝莜忙拉紧了纱巾,加快步子走进了一个巷子,再也不见踪影。
“诶呀,刚才那女人好丑啊!”
“你可有看到?她那疤生生有半个脸那么多,我还看到她的头发都只有一点点啊。”
“真是可怕,这样的容貌来街上吓人不成?”
“算了算了,别多说了。这世上丑女人多了去了……”
路人议论纷纷,有人笑着嘲讽几声,有人略表同情。
李骁沣握着马缰的手,出了许多手汗,甚至心里有一种深深的内疚侵蚀着。
皇宫,大宴。
初秋入夜还不算早,可皇宫里的灯笼沿着城门亮起,宫人们在气势磅礴的皇宫间来回穿梭,谁也不敢怠慢一分。今日的庆功宴,皇上尤为看重,更甚者昭启王对于食物的挑剔,让他们更加不敢粗枝大叶的。
玉璧红墙间是随风飞扬的军旗。琉璃的光彩在烛光下更显奢靡。舞女身着轻薄的纱衣,在玉白广场间就乐而起,衣袂翩翩。
李戈带着皇后上官华清坐在主位上,身边依次是几个得宠的妃子,各个浓妆涂抹,华衣尊贵。倒是上官华清,一如往同,穿着不骄不傲的。正有着母仪天下的样子。李骁沣随李御南坐在副座,宁苏坐在李御南的身旁。
她今日穿着与李御南相配,李御南浑身是黑色的秋衣,金冠束发,霸气凌然。她着了一身金色琉彩衣,白色与金色的完美结合,既超凡脱俗又有皇家风范。她今日带了团扇来,团扇微笑着布菜倒酒。
李戈龙颜大悦。待歌舞退下,李戈站起身,高声道,“今日,大家难得在宫里一聚。多亏了朕的侄儿,助我天启一举拿下妲岩。如今。我天启疆域辽阔,前来朝贡的小国络绎不绝。我天启,必将大胜!”
“恭祝皇上,我朝必将千世万代,永久不息!”
“恭祝昭启王,凯旋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