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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小命也难保。”
“是,是,知道了。”他连声回答,便不再问,他是懂得尊重别人的人。
齐叔见他如此客气,自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你要注意二小姐,她可是很厉害的,眼也毒,心也狠,你要离开时怎么办啊?”
“放心了,齐叔叔,到了我该走的时候,我会……”他做了个死的动作,“对于二小姐来说,任何理由都是不能离开的,除了这个,二叔既然求到您,怎么可能让您犯险呢?而且,我是个下
人,见二小姐的机会也不会太多的。”他微微一笑,他笑的时候十分温暖。
象三月的阳光,明亮,灿烂。
齐叔看着他:“还是小心的好。”
铁三没有多话,笑了一下。
“到了。”齐叔停下来,这是个洞口,一股阴潮之气从里边涌出来。他高声道:“里边哪位兄弟当值?二小姐下令,将三少爷放出来。”
“令符呢?扔进来。”里边只是传出了声音,没有人出来。
齐叔把令符扔了进去,却不敢再向前边迈一步。铁三的眼光平和,微微一扫,周围的环境他已经记得很清楚了。只要看一眼,那些东西就会牢牢得记在他心里。
里边有了脚步声,雪飞沙走出了洞口。
阳光下,他挟裹着一身潮湿和阴冷,他雪白的衣裳上血迹斑斑早成锈色。他形容消瘦,神色苍冷。
“三少爷,”齐叔谦恭地弯着腰,脸上堆着笑。
“老爷叫我?”雪飞沙的嘴角微微一动,漫不经心的问,好像他已经知道答案了。
齐叔点头。
雪飞沙径直地往前走,齐叔和铁三都跟在后面。
走到岔路口,雪飞沙停了下来:“是书房还是刑堂?”他问得很自然,也很苍白,在雪家,雪漫天只在两个地方见他,书房是雪漫天命令他做事的地方,刑堂是雪漫天惩罚他的地方。
“今天在……灵堂。”齐叔回答。
“灵堂?”雪飞沙怔了一下,他脸色白得吓人,雪家设了灵堂,那么去世的是谁:“谁?谁去世了?”
齐叔道:“回三少爷,是大小姐去世了。”
元妻
先是愣住了,然后雪飞沙低吼道:“胡扯,大姐好好的,前两天还来水牢看我,怎么会无缘无故的死?”他说着拎着齐叔的衣襟,齐叔被他拎了起来,吓得浑身颤抖。自从母亲死后,雪轻柔就像母亲一样照顾他,他有什么痛苦和委屈,也只能和大姐说说。
原来还有小妹雪未晴的,但是未晴离家好几年了,在这个家里边,只有大姐雪轻柔让他感觉到家的温暖。
铁三道:“三少爷,生死无常,原不可测。老爷和二小姐还在灵堂等着您呢。”
雪飞沙放下了齐叔,怒道:“大姐真的死了?”他满面的愤怒,大姐雪轻柔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死了?
齐叔道:“是,老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反正大小姐和姑爷全都亡故了。”
雪飞沙目瞪口呆地:“姑爷?”
齐叔道:“就是您身边的狄武师啊,三少爷,您有什么疑惑,还是问二小姐吧,老奴真的是不知道啊。”他说了这句话,带着哭腔。
雪飞沙站在那儿,脸色青了又白,十分吓人,他也知道和下人问不出来什么,便疾步奔向灵堂,
齐叔和铁三一起跟来,他们要向雪恨鸥复命。
灵堂一片肃静,静得让人惶恐。
雪漫天坐在那里,雪恨鸥站在一旁,雪家的仆人都木头一样侍立两厢。
雪飞沙几乎是飞纵进来,他直奔灵柩而去,对上座的父亲也视若无睹。
纸钱化作白蝴蝶。
瓦盆里边,焚化着纸钱,金银锞子,飘飞的灰,带着霉变的气味。
眼光落在牌位上,雪飞沙只觉五雷轰顶般,眼前茫然漆黑,死了?大姐真的死了?到了现在,他仍然觉得恍若梦中。
停了一下,他飞身到了棺椁边,伸手要开棺,如果不亲眼见到大姐的遗容,打死他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住手!”雪恨鸥断喝一声“不许惊动姐姐和姐夫的在天之灵。”她呵斥的声音并不大,低低的,但是她的话永远是命令。
雪飞沙垂下手,冷冷的说:“难道看看大姐的遗容都不行?”
雪恨鸥冷冷的回答:“不行,你没有这样的权力。”
雪飞沙冷笑着,眼里充满了愤怒、蔑视和痛苦:“我知道这个家里是二小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