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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来说,绝对是种奢求。
雪飞沙有些叹气,每次他出门办事,都会带一个仆人出来,可是回家的时候,这个仆人就没有机会跟他回去了。因为每次他离开家以后,都会遇见一位女子。
宿命?
或者他被什么诅咒过。
相遇,相知,相爱,相残。
最后那个他喜欢上的女人都会死在他的剑下,跟随在他身边的仆人都会被灭口。
每次的遭遇都象一场恶梦。
爱上谁是不由自主,杀死谁是迫不得已。
雪飞沙觉得自己活得太窝囊。
而这次又是这样。
是水芬芳先勾引的他?还是他看上了水芬芳?雪飞沙想这个问题,想不出答案。反正那个女人软塌塌地倒在他怀里时,他就知道完了。他拒绝不了水芬芳的眼神,似曾相识的一丝哀怨,好像他们在前生就有一段未了的缘。
雪飞沙恨恨的回忆,并不原谅自己。水芬芳是大姐丈夫的原配妻子,这样一个尴尬的身份,在他和水芬芳翻滚在床上到时候,他才忽然想起,可是立刻又沦陷在水芬芳蛇一样腻滑的身体下。
当男人痛苦失意时,也需要发泄,他们不会象女人一样痛哭流涕,他们一般有两种选择,酒或者女人。
雪飞沙不喝酒,他觉得自己满手的血腥,所以他害怕喝醉了,因为醉后,他会看见被他杀死的那些人,步步紧逼向他索命。
既然不喝酒,就只有选择女人,他心情极差时候,会喜欢上一个女人。他的喜欢是很纯粹的,他只在床上喜欢女人,他的喜欢已经没有任何真正的感情在里边了。他真正爱过的女人早被他杀死了。他只记得三个女子的名字,其余的都忘记了。
赵小凤,泠泠,还有薄凉。
赵小凤是他青梅竹马的玩伴,泠泠是服侍他的丫头。泠泠死的时候,已经怀上了他的骨肉。
一股淡淡的香气飘进雪飞沙的鼻子,他回头。
铁三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有一碗荷香菱角粥,还有四样小菜,做的很精致。
铁三放下了托盘:“三少爷,吃饭了。这里很隐僻,实在没有什么可以入菜的东西,小人随便烧了几样小菜,三少爷勉强吃些吧。”
雪飞沙看着他,他不会比自己大几岁的,他的样子很俊气,虽然粗布衣服,却让人感觉倒有一种生命的尊严。
雪飞沙尝了一口,味道很好,好到出乎他的意料:“你居然会做饭?而且做的不错啊。”
铁三笑道:“我一个人过,当然要照顾好自己了。”
雪飞沙道:“你也坐下吃吧。”
铁三摇头:“谢谢少爷,小人不习惯和少爷一起吃饭的。”他说话的时候,仍旧有淡淡的笑容。
雪飞沙对他有些兴趣:“你原来姓什么?”
铁三道:“铁。”
雪飞沙微微的一愕:“铁马庄的铁?铁秋风的铁?”
铁马庄,这个名字比金子还耀眼,比雷霆还震耳,是许多江湖人费尽心机也进不了的地方。
铁秋风,是铁马庄的庄主,在江湖中声名显赫,但是很少人有幸见到他。
铁三点头:“铁马庄,铁秋风,那是武林中的神话。可惜,小人这个铁和人家的那个铁差的何止十万八千里?”
看到铁三颇为向往的神色,雪飞沙也有些感慨,又问道:“你原来叫什么名字?”
铁三摇头道:“名字?象我这样的人,怎么会有名字?我在我们族中排行第三,所以从小就被喊成铁三了。”
雪飞沙望着他,忽然出手,一剑点在铁三的咽喉,脸上也挂了一层寒霜。
铁三惊呼一声:“少爷,怎么了?”
雪飞沙冷冷的问:“你没有听过铁仇宗这个名字吗?”他说着,剑尖微微一送,一缕鲜血顺着剑身流下来。
铁三有些微微的惶恐道:“我听过啊,铁仇宗不是铁秋风的儿子吗?”他满目的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雪飞沙。
雪飞沙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他暗笑自己太多心了,铁三怎么可能是铁仇宗呢?铁仇宗是铁马庄庄主铁秋风的独生儿子,那是少庄主,怎么会到他们家当下人?而且看铁三的样子也不象少庄主。
铁三低头看着胸前的血渍,愕然地站在那里。
雪飞沙坐下,继续喝粥:“我很小的时候,爹爹收留了好多无家可归的孤儿,让他们陪我玩,我的童年很快乐。这些小玩伴里边,有一个叫赵小凤的女孩子,和我同年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