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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背上倚着一个成人的重量,有炽热的呼吸环绕在颈脖处。
“快走!快走!”
听到他说的话,慕容辉才想起愤怒来,当即破口大骂道:“你不是回京城了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
里!还自己一个人,来找死的吗!”
许是耳边的风呼啸地太过了,从后方传来的声音听到耳中都有些模糊,话语断断续续的:“我想再多看看你……看到,有人走过来,我想……”
后面的话慕容辉猜得出来,缓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有人来,你看得到,我也看得到。”
回答他的是一连串轻轻咳嗽的声音,慕容辉来不及问什么,对方又带着笑意说:“我忘记了,你会武功。是我害了你,我又害了你。”
马一直在向未知的方向奔驰,慕容辉的心逐渐平复下来,他知道自己握紧了那个人的手,现在却放不开,就像听到他的话,明明知道他的确是错,还是有那么一丝丝的不忍心去责怪。
这个人就是这样,总是以为自己是对的,却总是给别人带来麻烦。
总是说着“我从来没想要伤害你”,可是永远让自己痛彻心扉。
感觉不到追兵的痕迹,慕容辉一拉缰绳,把马头勒住,放开了对方的手,镇静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找到起头的话。
慕容辉说:“你今天太冲动了,竟然一个人都没带。”猛然觉察到自己是在关心对方,他立刻改口,严肃道:“咳,我是说,你怎么还会在这里,我不是让凌淮远跟你说让你快些回京的吗?”
又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太严厉了,怕伤了对方,他放缓了语气,“现在,现在安全了,你……你也该走了。”
后面的人没有回答他,一句都没有。
慕容辉觉得奇怪,微微侧过头去,他刚一移动身体,趴伏在他背上的人顿时脱力般向下滑,从马背上摔下去。
慕容辉赶忙拉住他的手,让他缓缓落地,侧躺在地上的人双目紧闭面色白中透青,已经失去了意识,更让慕容辉心惊的是,他的背心被一支羽箭没入,青黑的血凝固在外衫上,逶迤出动人心魄的痕迹。
夜色中透出灰蒙的白来,这是晨光将来的前兆,慕容辉坐在竹楼外的阶下,一遍遍地搓动着发抖的手掌。可他仍然无法制止住这种颤抖,制止不住心中的恐慌。
“吱呀”一声,紧闭了一夜的门打开了,他唰的一声站直身体,突然之间的动作令一夜未睡的他一时间头晕目眩。
门中走出跟着背药箱药童的少年人,那是个年纪很轻很秀气的男子,却是苗疆百花宫创立百年以来唯一的一位护法,他得以破例成为护法的唯一凭借就是他在医法上的天分,不知道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猜到这样一个文弱少年竟然会被誉为南疆第一神医。
石雪函一走出来就被人抓住了手,急吼吼
的问里面的病人怎么样了。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抽出来,微微笑着说:“他只是中了军中十分常用的一种蛊毒,我已经帮他解了毒,只要细心调养,不要劳累颠簸,很快就没事了。”
悬了一晚上的心放了下来,慕容辉只觉得疲倦如山倒一般压过来,一时间几乎连站立的气力都没有了。略显趔趄地后退了几步,靠着竹柱低垂着头,顿时说不出话来。
石雪函本想就此告辞,后来想了想整件事的前因后果,上前了一步去对慕容辉道:“崔公子,这次害得公子的受伤中毒全是一场误会,我哥哥他也是太过谨慎了。这样吧,我代表我哥哥向公子和公子的朋友致歉,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大理和大燕之间的关系。”
对面的人轻轻叹了口气,一个低沉的声音插/了进来:“这件事还是等受害人醒了之后再做议论吧。我家公子也无法替他人做决定。”
石雪函闻言也不便在说什么,略略欠身和药童相携离去。
凌淮远走到慕容辉身边,“公子,要回去休息吗?”
对方沉默了很久都没有说话,凌淮远又问:“或者,公子想进去看看?”
慕容辉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抬起头来,却是说:“你最近话多了不少。”
“我只是说出公子心中所想。”
“我想什么……”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凌乱。“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你又怎么知道。”
凌淮远顿了顿,换了个角度说:“那依行程,公子该启程回药王谷了。”
又是很久的沉默,慕容辉闷声说:“我不回去。”
凌淮远不再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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