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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梦黎笑道:“你年纪轻轻定力就这么强,难得。”
风雪飘回过味儿来,惊道:“你刚才对我用了摄魂术?”
“随便试试,没想到对你起不了什么作用。”
风雪飘脸色阴沉冷冷斥问:“若你武功没废,是否什么人都可以被你控制心神?你义父就是这样纵人行凶的吧?他功力比你高,所以连你也会被他控制,不自觉地做下血案?”
“摄魂术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与内功深浅没有太大联系。”郁梦黎耐心地解释,“而且并非随便什么人都能被控制。例如你,控制起来就比较困难。”
“这么说,你被废了武功也还是有机会逃走的,或者说你根本可以避免被捉住。”
郁梦黎轻叹道:“你说,放下屠刀可以立地成佛吗?”
“善恶在一念之间,凭你自己选择,不要一错再错。”风雪飘郑重道,“我希望你能真诚地与我合作,抓到真凶为民除害。”
郁梦黎沉默不语。
正在此时门外进来一名官差,将一张纸呈到风雪飘面前:“风大人,适才有个乞儿要把这个送进余宅,被我们截下来了。”
纸上画着一幅人像,风雪飘看了一眼面上立刻变色,拿着纸的手也有些颤抖,仿佛那竟是烫手的金箔。他勉强定了定神,吩咐道:“此事你不要声张,再找个乞儿将纸送进去。”
等那官差出去以后,风雪飘才道:“看来余福根想行刺。”
“看你紧张的样子,莫非画上是你老子?”郁梦黎开了一句玩笑。
风雪飘却根本笑不出来,正色道:“画像是杨太傅。他位高权重深得皇帝宠信,在朝野上下很有影响力。”
“行刺他有什么好处?”
“官场上勾心斗角,权势之争明里讨不来便宜,免不了背后玩阴的。”风雪飘顿了一下道,“你义父与朝中哪一派走得近?”
郁梦黎懒懒地坐回椅子上:“我义父只认钱。不过他做事从来随心所欲,不愿受控于人。这次竟然转了性子,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你不用说了,这事我心里已经有数。”
“你想利用杨太傅布个局引我义父现身?”
风雪飘道:“不仅如此,而且事关杨太傅的安危我不能不管。”
郁梦黎却道:“你太自信了。”
“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郁梦黎回答得很肯定,“不如你把我时刻带在身边,或许我会有什么出人意料的好主意。”
“若是身边有你这个废人碍手碍脚的,我恐怕会分心坏事。”风雪飘语带讽刺。
郁梦黎却一点不生气,笑道:“那你不会又将我送回牢里吧?”
“你若再在我耳边聒噪,我会考虑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那么狠心。”
五
三日后一个傍晚,杨太傅奉诏进宫面圣。
风雪飘说动了王大人调用一批高手布下天罗地网。
不出所料,杨太傅的马队刚行至皇城边上,一条黑影就从暗处蹿出来,带起一片寒光直袭正中高头大马之上端坐之人。看此人衣袍冠带,应该是杨太傅了。
杨太傅身负武功,曾任都指挥使,统领殿前司保护圣驾的,于这种行刺的场面不是没见过,镇定自若,处惊不变。通常用不到他亲自出手,刺客就已被解决,更何况这次风雪飘提前知会,早已安排妥当。
凭余福根的身手当然不可能突破重重阻碍一击成功,他与一群侍卫缠斗起来。
余福根完全不顾自身安危,一味狠打猛冲,似乎刀剑砍扎在他身上都没有感觉。与他缠斗的侍卫却奉了风雪飘的命令不能将他击毙,只需拖延时间,不让他行刺得逞即可。
此时风雪飘藏身暗处,眼睛紧紧盯住战况,心中却在细细盘算:若是有人真要行刺杨太傅,定会趁众侍卫分心对付余福根时猛下杀手。他已在杨太傅身边和附近另外埋伏了十数名高手,只要再有人出现,他们定会合力将那人擒获。
可惜一直等到余福根失血过多伤重昏迷,仍然没有其他的刺客出现。
风雪飘迷惑不解:难道他们不想杀杨太傅?还是已经发现有埋伏放弃行刺计划?
此次行动失败,风雪飘有些沮丧。他辞别杨太傅,吩咐官差抬了已经昏迷不醒的余福根回大理寺找人医治,自己则回到余宅附近那处民宅。
一进门,便有留守的官差慌慌张张地禀告:“风大人,郁梦黎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