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第1/4 页)
“谁人无事,会问出这种问题?”方竹瞪着梁禄说。
梁禄百口莫辩,正是焦急时,身后竹帘被人轻挥开。
“师父,是韩臻的错,与师兄无关。”
梁禄回头,就看见韩臻扑通一声跪在自己脚底。
方竹气得把茶杯在桌子上一放:“胡闹!”
韩臻抬头:“韩臻鲁莽,实是关心二师兄病情,在药门不得解,才来询问师父……”
方竹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对着韩臻一向发不出脾气,这是他的爱徒,就和当初对梁禄一样的爱。梁禄边看着师父在座位上憋气,一边低头瞅着跪在自己身边的韩臻,他垂着眼睛思量片刻,还是闭上嘴不说话。
待方竹把他们都赶出来,韩臻扶着他慢慢从剑门大堂的楼梯上往下走。
梁禄玩笑似地想,师弟这么在意他的病情,不会是想与他在床榻间玩个彻底。可他看着韩臻认真的表情,这念想在脑中一转,顿时就消散了,反倒有几分感激。梁禄有些不知所措地冲他笑,“师兄只随口一谈,师弟如此关切,真是让人心暖。”
韩臻听他说话,手无端抖了一下,又抬头看他:“可惜师弟愚蠢,至今也未寻得答案。”
梁禄摇摇头:“有些答案,师兄寻了一辈子也未寻得,若是每个都非要寻得,活得岂不太累。”
韩臻不言语,带师兄一路回了竹舍,关了门,他在门后紧抱住对方,“能寻得一个便是一个,韩臻……不忍师兄痛苦。”
不忍他痛苦,便日夜激发热气与他相伴,从入谷到今天,差不多已坚持了三月有余。
这骄傲的小师弟,怎么忽然说话这么动听起来。梁禄无端有点感动,或许正是因为师弟年纪尚小,才得以跟他说出这番话。就在他沉默间,韩臻又扶着他的头吻他,梁禄闭着眼睛,虽然没有迎合,但也没躲。
13
13、旧疾 。。。
似乎从那日起,梁禄就没再见师父对自己如何笑过。
他心里多少清楚这原因,可要去向师父解释,又未免太自找难堪。本就不是他的错,师弟对他好,可那些厌他恶他的人当年与他相爱时,对他也是很好的。梁禄晓得自己现在如何低贱,所以他不去猜师弟的心思,免得猜错,又给自己落下一个更落魄的笑柄。
而韩臻,初始几日是始终陪在师兄身边的,只是师父时不时唤他,他一开始会拒绝,后来推拒不得,干脆去见了师父,而且没多久就回来了。
他在师兄身边待了几日,白日里伺候他衣食住行,偶尔帮他揉腿,到了夜里两人同被而眠,经常是由玉龙而始,折腾半夜,梁禄落得一个大汗淋漓的结果,韩臻待他睡了,才轻轻下床,自行消解口。
梁禄在床上躺了十多日,腿是终于能下地了。韩臻站在床对面,拉着他的手慢慢后退,梁禄便一步步小心翼翼地跟上去,那尖刀的毒是由腐肉蚀血的降虫草制成,梁禄腿上的皮肉,就和重新生了一遍没什么区别。
“还疼不疼?”韩臻边拉着他往门外走,边抬头问。
大半个月的朝夕相处,梁禄对师弟如今是抱着一股熟悉却又微妙的感情,他笑,笑得特别开心,“不疼,是师弟的医术高明。”
韩臻当即愣了,随之也笑,扶着梁禄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不疼就别走了,再多走,怕是又要疼了。”
梁禄摆手:“让师兄多走走才能好得快些。”
他说着,以为韩臻会让开,谁知韩臻一个高个子就堵在跟前不动,梁禄抬头,眨眨眼看着他,“师弟?”
梁禄久待在房间里,如今出了门,阳光一照,整个人都透着股病态却耀人的苍白,落落白衫,丝丝墨发,一点红唇,韩臻低着头望着他,半晌,他似是知羞,闭上眼讪笑一声,身后无人,他忽然抱住面前人的腰,在师兄的惊呼声中把他带回房间里,俯身压在自己那张木床上。
梁禄曾以为,自己这辈子是断然不会再与一个男人如此亲近。可他却在这十多天的耳濡目染中接受了韩臻胡闹似地亲热,以至于师弟有一点苗头,他就知道对方想干什么。
“师兄的腿好了,师弟就不能再整日叨扰师兄了。”韩臻说,带着一丝克制的笑容,“不过师父已同意,我可与师兄继续同住,所以……”
梁禄看着他不吱声,韩臻俯身吻了他一下,“今后仍是这般清苦日子,师弟若有何不周之处,还望师兄海涵。”
梁禄渐渐摇头,“师父怎么能同意?”
韩臻笑:“师父他老人家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