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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武很有兴致的教大家使用流行于两广地区的猜码(划拳)来斗酒,反正在场的除了大武有车之外,其他人都没车开,不需要顾忌酒后驾车的问题,因而可以放开了喝酒。
跟其他几个已经毕业出社会有了酒场经验的不同,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陆方彻头彻尾就是一只菜鸟,结果一再败北,结结实实地灌了不少酒下肚,齐萧想来替他挡酒却被他给拒绝了,陆方说:“在酒精中适应酒精。”
酒喝得痛快,豪言壮语也说得痛快,结果就是他成为那天晚上第一个倒在酒桌下的人。
第二天,陆方是在小公寓醒来的,宿醉的各种不适症状使得他躺在床上有气无力。他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到中午时分,屋子里没人,不是周末,齐萧已经正常上班去了,只在床头留了张纸条,告诉他厨房的锅里有白粥,提醒他酒醉后别吃油腻的东西,喝点白粥养养胃——白粥养胃?陆方躺在床上揉着一跳一跳抽疼的太阳穴,无奈地笑了一下,这次回来以后,齐萧对自己粘糊殷勤地过分。这种表现,有时候的确是因为爱,而有的时候,却是因为愧疚。
醉酒对自己的麻痹还真是短暂,这才不到二十四小时呢,自己该明白的似乎都明白了,完全没有期望中的醉酒以至于神志不清。难怪人们酗酒,实在是借酒浇愁的时效太短,所以只好不停地喝酒,务求让自己时刻保持在混沌状态当中。不过,以陆方的实际体验而言,那点醉生梦死的欢愉刚好跟宿醉的痛苦想抵消,为此,他决定以后再不能再酗酒了,他可不想自讨苦吃,况且,该面对的终归要面对,事情并未因为你付出的痛苦而有所改变,所以,借酒浇愁实在是一桩注定赔本的买卖。
昨天真不是一个好日子啊。玉烨苦心安排的一场生日聚会最后歪楼歪到十万八千里外,丫昨晚上也没少喝,就是不知道最后结局如何。想到那个能让玉烨从暗恋转到明恋的谢传涛,陆方心里有着隐隐的担忧,那也是个不靠谱的主儿啊。玉烨在这场恋爱中付出了许多,如果没有一个好结果的话,丫的会怎么办?不过,谁又能说自己有一个好结果呢?不是还有许多数十年的夫妻到六七十岁仍然劳燕分飞的吗?不到生命终止的那一天,一切的一切都是充满变数的。陆方忽然觉得悲观起来,这世上,真有“一辈子”的感情吗?如果没有,那又何必开始呢?省得白白地落个一身伤痛。
正在否定与自我否定的时候,玉烨的电话打过来了,听声音,丫的也不好过。一个人痛苦不如大家一起痛苦,知道在彼端,有个人跟自己一样因为宿醉和情感纠葛而不好过,陆方瞬间平衡了。
“你师兄呢?也上班去了?”陆方问道,想也知道,玉烨能这么躺床上肆无忌惮地打电话,那就说明他身边没人。
果然,玉烨说是上班去了,“不就一个暑期工么?丫还敬业得不得了。”玉烨听上去挺苦恼,
“陆方,昨晚上我是不是糗大了?”
“放心吧,都是同情的,看笑话的没有。”陆方安慰玉烨,一边想你那位不过是迟到的原因滑稽而已,我这边却是红杏出墙了都。认真说来,出糗的才是自己,真正是耳光响亮啊。
“哎,陆方,是不是先爱上的那个就一定得弄得灰头土脸的?”
“这话怎么说?”陆方小心肝儿一跳,他算不算也是那个先爱上的?
“有时候吧,我都感觉他像是在施舍——难道先爱上的就逃不过卑微的命运?”
陆方再次觉得玉烨没有学文科真是浪费了,就这调调,做个诗写个文什么的,情感充沛啊。
“我当初那么不管不顾地抓住了他,让他知道我有多么爱他,可是,我从来没问过他是不是愿意爱我……”
多么熟悉的桥段,否定和自我否定,患得患失。是不是所有恋爱中的人都得经过这阶段?
“如果不是爱,他怎么会跟你走到今天这一步?”陆方试图安慰电话那头自我厌弃的人。
“可是,我怎么感觉他更像是屈服?”玉烨嘟囔,“陆方,旁观者清,你说,他爱我吗?”
陆方揉着太阳穴,他昨晚上才第一次见到那位谢师兄好不好,而且,昨晚上的他也不在状态,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的事。
“不是因为爱才融化了,而是因为火太大被烧化了!”玉烨自顾自地说。
“你跟他谈过吗?好好地,坐下来,面对面地谈谈。”陆方建议,同时也形成了自己的思路,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得跟齐萧把话敞开说了,那天晚上的谎言,还有昨晚上的暧昧,这是横亘在他和齐萧中间的两根刺,不及时剔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