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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他真是太累了。
有块冰凉贴上他灼烧的胸口,稍缓他身上的高热,他不由自主的靠向那里,寻求一丝清爽。忽地有人“咦”的一声,然后胸口手臂腿脚皆是一凉。他感到有光源的靠近,相对于黑暗过于明亮的光漏入他疲惫的眼皮,刺得眼睛生疼。
舒扬口里模糊的抗议,体内的火焰不曾稍缓,却是越烧越旺。为什么秋天还这么热?刚才他不还冻得面唇发青吗?
终于,那恼人的光源挪开了。舒扬蒙胧中又欲昏去,猛地感到有人靠近他,熔浆般的气息喷在他的脸上。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你?”放过我?为什么要放过我?给我水就好了。
“裴迹未免太天真了!以为给我个破落货,我就会不屑一顾?愚不可及!他越是心疼你,我越是要定你了!”舒扬索然不明言中所指,他呜咽着什么,听起来却像是个邀请。
“裴迹待你不错啊!”饱含威胁的声音,可惜舒扬听不出来,因而他可爱慵懒的哼了声。
混沌中感到有个滚烫的东西顶在他的腿间,几如炭火。倏地他被贯彻到底,即使在这样的迷昏中,他仍因那突如其来、噬心切骨的剧痛而厉声尖叫。那团火几乎灼伤他娇嫩的内壁,已开始收合的伤口再度被强行撕开,紧紧裹围抵御着那突袭的入侵者。
简炎退出,再度顶入,如愿换来身下人美妙的哀鸣声。他无法自制的疯狂律动,带给舒扬的只有一波接一波的痛苦。痛极而使神智稍清,在一个——于他,是痛;于简炎,是极乐的——巅峰后,他的身体被滚烫的黏浊充满。他已不再洁净。
舒扬浑身的热度没有因此减退,唯有滑下脸颊的泪水带来些许清凉。但很快,那一点清凉也被火热的濡湿舔去。
“咸咸的……好吃……”简炎的舌尖挑拨开舒扬微颤的眼睑,近乎变态的(近乎?= =|||)吮舔着舒扬的眼球。舒扬止不住的发抖,小腹底升起一股强烈的反感,冲向喉间,咕咕欲出却因为惊骇而堵回了胸口。
在他几乎以为简炎要吞了他的眼珠时,他总算放过了舒扬,全身重量压回他身上,头埋在他颈窝,好一阵没有反应,舒扬差点怀疑他死了。然后,他“活”了过来,冷冷的看着舒扬,勾起一道狞笑。他撑起身,跨出床榻,挑了件扔在地上的衣服披上,目光不离舒扬,那其中的算计得意让他感到非常不妙。
简炎扣扣指头,有人沉声应着。简炎淡漠的道:“把他拉出去抽五十鞭子。随便寻个什么理由。把这消息传给裴迹。”没听到那人应,却看见黑影移近。
舒扬手足无力,却听得明白,惊恐万分下,黑亮的眼睛圆睁睁的瞪着,在软陷的床榻上磨蹭,企图逃开那伸向脸庞越来越大的魔掌。他又怎是那人的敌手,床榻不过丈许见方,他能躲往何处?轻而易举的被他拿住颈子,倒拖出新月轩。
*
“一!二!三!四……”计数声随着劈啪作响的鞭起鞭落破空声在寂静的内苑回荡。简炎恍如不闻,思绪越游越远……
裴迹有个无能的父亲,说得好听点是老好人,难听点就是废物,而且是个迂腐的懦夫。他本是宇竭门的军师,虽是手不能提肩不能挑,还算能出些点子在门里混口饭吃。谁知有天他和新投入门的智囊人物一言不和,没过几天就在井里捞起了他的尸体。
好在裴迹弃文学武,不像他父亲那般窝囊。他比简炎大两岁,他十六岁、父亲还在世时就被老门主——他爹命为简炎的贴身护卫。那以后,他们几乎是一体:吃在一起,睡在一起,玩在一起。那时的裴迹没有现在这么沉默,虽然身为保镖不可多言,但该说话的时候他还是会说的。不像现在学得那般老成世故。
直到两年后,他的父亲出了事,他爹说他会给简炎带来霉气,不顾简炎反对,把他调出了总坛。想来他就是在那个时候碰见那女人的吧……
没想到,他爹一年后也翘了,倒没什么意外,乃是无疾而终;人老了总是要死的;他老爹死在女人肚皮上,不枉做个风流鬼。他毫无争议的坐上了门主,当然免不了要弹压几个异己分子。他想念裴迹,迫不及待的把他调回来,他却回来得不情不愿,整天想尽办法往外跑。
简炎嗅出不对劲,派人暗查裴迹那一年的行踪,发现他和一个叫依兰的女人住在一起,竟然自称夫妻。他派人烧了那个村子,他不知道那个女人是否死了,他只是要裴迹死心。
可他就是要和简炎作对,“生要见人,死要见尸”,不懈的到处寻访。他明查,简炎暗访。凭他微薄的力量,怎能和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