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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暗处,盯著远处的动静等待时机。
现在好像比刚才冷了。
你不是说你不怕冷嘛?
我不冷,只是不知道我师父的柴够不够。
快得了啊,我在这猎十次捡的柴都没你这一次多,你师父取个暖还得烧山不成。
可他很怕冷。。。
我当然知道他怕冷,我又不是不认识他,那也用不著你这麽惯啊,以前他来我这冻成狗了也没见冻死他。
我师父以前经常来吗?
你觉得他会常来吗?
努哈儿摸了摸冻得硬邦邦的鼻子,轻声一笑,我也觉得不会。
郝率掐著指头算了算,道,他上次来,得是三年前了。
三年前啊?我都不知道。
废话你当兵呢当然不知道。
提及从军,努哈儿顿时面露遗憾,尽管并不明显,郝率却是一眼就看见了。
我长年都在洛阳,我师父一个人肯定很孤单。
郝率闻言,高深莫测一笑,这你可错了。
啊?
你师父别的本事我不佩服,耐寂寞这点我绝对五体投地。
努哈儿没懂,一脸茫然。
我跟你说啊,你师父能一个人呆屋子里不跟人说话过上一年,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啥事都没有就跟世上人都死光了似的。
可心里总是会孤单呀。
嗨得了吧,你师父以前压根就没有心。
努哈儿一愣。
你师父就一个词,怪癖,郝率说到这又开始笑,仿佛时光一退又回了十七八的年少,你可能不知道,你师父的名字不是谁给起的,是他自己起的,当年东方谷主怜他是个孤儿,便让他随自己的姓,叫什麽我也不记得了,後来你师父懂事了,说他无父无母,谁的姓都不跟,要自己起名,药王问他想起什麽名儿,他说他既然是在万花谷口的花丛里给发现的,那就叫花丛过,他这一生就跟他的名字一样了。
郝率又说啊,当年的花爷跟谁都不亲,唯独对谷主送他的那只羽墨雕宝贝得不行,自个儿不吃肉都要喂饱那小东西,有一回还特意带去纯阳给他看,结果小家夥还小,万花谷住惯了,一下不适应纯阳的气候,跟水土不服一样上吐下泻,花爷自个儿都冻得直哆嗦呢,脱了所有能御寒的衣服,把那雕裹得严严实实的,为此还病了一场,一直到那时候他才打心眼里对花爷刮目相看,觉得花爷其实也是个人,不是孽畜。
努哈儿听了,说不清心里究竟是难过花爷以前的难过,还是高兴花爷现在比以前好过。
这些与他之前想象的都太不一样,一时之间竟有千万复杂的情绪让他不懂诉说,这是他长这麽大头一回难以言喻自己的心境,仿佛塞了团棉花在心里,说什麽都不著力。
郝率说花爷这人看著要强,其实骨子里真是什麽都不在乎,早些年他还替花爷糟心过,人生在世,何必非要和浮萍一样无所依托,当时花爷还打哈哈,说郝率你怎麽突然这麽多愁善感,见他变了脸色才没再笑,说别人怎麽著他不管,他此生就跟万花谷里的花,活著是朵花,死了就是花肥,早已有根,又怎会漂泊。
郝率被他噎得没了话,索性也不再提,日子久了便也忘了。
这要不是你这呆子半路杀出来,我可不知还得愁多久。
郝率说完,意味深长看了努哈儿一眼,努哈儿起初还愣,过了好一会才终於豁然开朗。
那可不,现在有我了,我师父哪还用你愁。
行啊小子,脸皮比你师父还厚,不考你一考恐怕你得这麽跋扈下去。
考我?
没错,你师父有个心愿,你知道是什麽吗?
这我知道,死後葬在万花谷。
非也。
啊?那是什麽?
郝率神神秘秘一笑,我也不知道。
。。。。。。
花爷盯著火堆上香气四溢的烤羊食指大动,可天寒地冻,他又不想动。
努哈儿趁热拆了个羊腿,烫得直甩手,师父,给。
花爷想了想,当机立断。
你拿著我啃。
诶为什麽啊?
我不想动手。
羊腿又不重!
叫你拿就拿!
。。。。。。。。。
努哈儿瞥了眼花爷缩在袖子里始终没敢露出来的手,师父干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