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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方子递与秦儿。
“劳烦秦儿跑一趟,按这个抓两天的剂量。”
可如何又将秦儿留了我身边,供我差事,给我折腾他解气不成。
“林公子,您不杀我?”
我如今自身难保,但你既跟了我,若我有一日存活,必保你平安。
多少年以前,张延成似乎也曾这么和他说过。
低头轻笑。
保我平安。
“我不杀你。”
再多的承诺,我给不起。
第 27 章
王太医走进郡王府的门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失了太医院的体面,如何太医院上下百来个人就偏偏要来求救于一个黄毛小儿,这人还曾经是个奴才。
“敢情你们太医院就禾儿是顶事的。”
临了门还被青阳郡王不痛不痒的戳了两下,心里越发的不是滋味,对了林禾自然不得什么好脸色。
“兰太医被廷尉抓了?”
客厅里,按主次坐了。
张延成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把玩着手里的茶杯。
青阳西府第一天,兰友善在小花园盯着禾儿看了足足一刻,还窃窃私语……
青阳西府第二天,兰有善在本王榻前絮絮叨叨十句里九句是关于禾儿的……
青阳西府第三天,兰有善窝药房里给禾儿煮药,整整一个上午不得出来……
青阳西府第四天,兰有善拉禾儿坐着,还递衣服,还伸手念着帮禾儿捋头发……
京城府邸第二天,兰有善和禾儿在角门侧房握着手……
京城皇宫第三天,兰有善向皇帝举荐禾儿入太医院……
过往甚密,过往甚密,是可忍孰不可忍。
张延成对兰有善实在恨得牙痒痒,难得被抓,当然乐见其成。
“下官愿一试。”
张延成听到林禾这么说时,咯噔一下,心里五味陈杂的厉害。
“朝平公主病了,本王也理该去看望一番。一同吧。”
一句“不准”在齿关间打了一圈半,又折了回来,禾儿再也不是我的奴才了,出入自由,在不得相妨。那些牵挂羁绊,突然失了名目,在不得理直气壮的要他留在我身边,再不得理所当然的看他忧我所忧,喜我所喜。
林禾,我该拿你怎么办。
朝平公主出嫁五载,丈夫常年不在家中,时常陪着太后侍弄花草,下下棋,日子倒也清闲,几日前,突然就病倒了,不住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打滚,舌头肿了翻于唇外,于平日里娇艳的模样实在难做比较。
着太医来看,一连四五个,用了药均不得效,太后一气之下,全搁廷尉处置了。王太医这才应了兰有善的请求来找林禾帮忙。
“太后,林禾来了,您让林禾给朝平瞧瞧,他医术自小便是好的,指不定能给治了。”
皇帝一边耐心的劝着,太后只拉着朝平的手不肯放。
“太后,您上次得的病也是禾儿给治好的,让他试试可好。”
张延成又劝。
太后回了神,见是张延成,原本低落的心情立马回了大半。拉了张延成的手,连连点头。
“紧些瞧瞧。”
林禾弓身上前,手搭于脉,低头蹙眉。
弦而数,弦属肝之象,数热之象。心肝之火兀升。
“微臣要与公主身上施针,恕微臣失礼。”
这是内务,皇帝也不放插嘴,只等太后开口。
“若是治不好,怎么办。”
“微臣愿奉上性命。”
第 28 章
也不见林禾多少动作,只撩了朝平手腕的衣物,在内关并几处手厥阴经上的腧穴下了两三针,人便安静了不少。
王太医一旁看了都有些呆滞。他曾给张延成看过病,那时林禾还不曾跟了张延成,恰巧来府上探望,两人就怎么下针好一番争论,王太医只一句“不应章法。”也不理他。如今还是这般不应章法,病却好了。
“取些冰片来。”
林禾于案前又去拟了方子。
王太医一看,黄连温胆汤。
彻底懵了……
瞧着病征,分明是肝经火旺,如何就在手厥阴经上取穴,若是心上的病,如何就开了温胆汤。
“林禾,这方不对症的,如何就用的。”
“公主心肝火兀升,手厥阴心包经和足厥阴肝经经脉之气相通,两经同调,脏有实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