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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痕听完嘴角抽抽,觉得说的太好,对付祝倾这样的,就得比她更不要脸。反正也不是他不要脸,是韶冬。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配合韶冬?所以他光明正大地整出个悲天悯人的表情看向祝倾。
祝痕本来就长得再也没人比他还好看,气质又和顺,一装之下竟然自然的不得了。看的韶冬目光发直,傻乎乎地绕着祝痕直转悠,就像是守着财宝的地主,目光热乎地急着找下爪的地方……
其实祝倾这么一正常,姿态这么一摆,话这么一说,就算韶冬啥也不说,也没人信她,要么觉得这女人城府深的可怕,要么就觉得这女人是真疯了。
明明还在和一个受刑过的男子夹缠不清,明明装疯卖傻地咬下并吃掉一块人肉,现在见到穿龙袍的,竟然立马就来神智。如果她能指着肚子说怀了陛下的孩子,那么普天下,所有女人也可以这么做了。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陛下的名讳的?他们略想了想,也对,陛下登基为帝前,用的都是这个名,前朝宫人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
兵丁们听到这里,其实也明白再知道下去,或许命都要没了,所以当有侍卫队指示他们离开这里时,一个个都乖乖地罗列着出了这里。
顾老将军看着这一切,瑶瑶头又摇摇头,叹息不已。
刚还嚣张至极的祝崎在祝倾对着韶冬喊出那句话时,就已经软倒在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还是没人理会他。
就连来巡视还有没有闲杂人等的护卫队,走近他也全都视而不见。
因为这个人必死无疑,听多了也是死,听少了还是死!
☆、第六十六章
祝倾被韶冬这么拐外抹角地打了脸,意外地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继续胡言乱语,愣怔地对视上祝痕看她的眼神,久久不能回神。
韶冬的反驳,能反驳道何种程度,她将面对的最差结果是什么,早在得知怀孕时就已经想的妥妥当当。唯一没料到的是祝痕对她的态度。
这个被她一直愚弄在股掌的胞弟从来都是疼她如昔,十年的求而不得,唯她享受到了韶冬的青眼也没动过任何的小心思,甚至在她言明背叛并求他让出皇位时,都只是吐了口血,默默忍下一切。
她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去试探祝痕的底线,抢他爱着的人,让他绝望;抢他的皇位,让他无所依;陷害他,让他名声狼藉;激怒他,让他差点一尸两命……
可惜的是,祝痕还是那个祝痕,没有改变,就连失忆的不明白为何大着肚子时,都是那副教养极好的太子样。
显示着无论发生了什么,淡定坦然已经渗入到他的骨子里。
祝倾承认自己有野心,有欲、望,不愿离开皇宫嫁给个碌碌无名,永远都是做着闲职的驸马爷,可以想象的出,一旦出了宫,就要接受门前奚落,门后落寞的日子。
那么同是一个娘胎里出生的,为何就因为她是女的,就要接受这样的命运,而另外个因为是男的,就能走上权利的巅峰,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子孙后代荣光无限?谁还会记得出过这样一位公主?
她不愿意是这样的,不想被遗忘,不想祝痕在享受父皇留下的权势时,她却要在某个角落默默地怀念曾有的,哀悼失去的,然后一文不名地化为史册上的一句话,和公主祝倾,生于某年卒于某年,嫁给谁为妻。
所以有改变的一直都是她,只是她。
祝倾看出这点时,绝望的就像是溺水的人,没有依靠,只有痛苦与窒息在折磨着她。好想毁灭这一切,所有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后来发生的事,她觉得是时运到来,以为是命里注定得以翻身,可惜都是悲剧的开端。
‘那么祝痕,你现在终于放弃我了吗?如果我的容貌已尽毁,怎么肯让你就这么轻易地放弃?怎么肯让你如此地幸福,幸福的碍眼!你不是想知道究竟是谁害死父皇与皇叔,还有那么多将士?如果不是任何人,只是你自己呢?还是和我一起毁灭吧!’
祝倾眼神忽地转为凶悍,没关系,就算到了现在,她还捏着最致命的一击。不过还没到时候,来点小打小闹吧。
她假意晃了晃身子,所有人都看不到她流泪,但地上一点点的湿润是看的见的。
她沙哑的嗓音里全是凄凄的哀伤,“阿痕,我是阿倾啊,是你的姐姐啊,你是真的真的没认出我吗?好难过,阿冬认不出我,你也认不出吗?“
祝痕奇怪地看了眼祝倾,叹了口气,指了指院门又指了指自己。他的意思是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