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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奕这个人的性子他算是了解了。

这孩子虽然冲动、聪明，但绝无坏心。

因此，何雨真打算听听他们的解释，对现在的这般状况有何解释。

“我弟弟呢？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何雨真问：“他还活着吗？”

王城心里想着，对这个死者家属的质问，该如何解释这现状呢？

现状是什么？他王城占了死者的身子还跑到死者家里，冒充不算，还闹得他们家鸡犬不宁的。毁了人家家里后院的宝塔，抢了人家的宝珠，被家属质问了你还是不是杀人越货了，这还真不好解释。

“谢雨轩死了。”韩奕开口就说实话：“我见到他时他就死了。”

“为何？”何雨真问。

“自杀。”

“为什么自杀？”

“他被人欺负了。”王城说：“家又归不得，又没人理他，他觉得死亡是解脱。”

“哈，”何雨真一下子笑了出来：“还真像他干的事儿啊——”

自杀，被人欺负了自杀？何雨真有些哭笑不得，心里平白添了堵。

“那你呢，你是怎么回事？”何雨真看着王城问。

“我啊……”王城想着该如何说起？

“是我看了谢雨轩的遗书。”韩奕坦白，他说：“那时候我考核要带谢雨轩走，所以我弄了个还魂术，没想到把他弄来了。”

“那他的遗书呢？”何雨真问。

“被我用风切碎了。”韩奕回答。

当时韩奕以为“谢雨轩”不愿意再提及自己自杀的事情，他碎了谢雨轩的遗书。

何雨真问道：“那你还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说法？雨轩是自杀的，不是被你们杀的？”

韩奕抓着自己的手臂：“我没有说任何谎话，我也没必要骗你——何况我为什么要杀谢雨轩？”

“我哪知道？这是你的事吧？”何雨真问：“这孩子离开家三年，他发现你们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灭口什么的难道没可能吗？韩奕，你把证据毁了，弄了个人放进去连他死了的事我们都没法知道，你倒说说看你凭什么让我信了你没动坏心思？”

“事实就是如此。”韩奕说。

“韩奕，你做实在在太冲动，太没谱了。”何雨真评价。

在此期间，王城是一句没说。

何雨真会花这么久的时间和韩奕谈而不是直接动手，看得出，这家伙其实知道韩奕没说谎，但心里要一下子接受弟弟自杀的事不好过。

谁能如此简单接受亲人就这么突然没了的事？

“苏夜。”何雨真叫了苏夜的名，“苏夜你给我出来。他们说的话是真的吗？我弟弟真是自杀的吗？”

苏夜便从王城的葫芦里飞了出来，“鸟儿……这不是你的错。”苏夜说。

苏夜正是知道何雨真的想法直接和何雨真交流着。

“我没问这是谁的错。”何雨真说：“我就想知道，真的吗？”

“真的。”苏夜回答。

何雨真点点头，他不说下去了。银色的结界就此打开，何雨真去舱房继续让画舫运作。

见何雨真像没事了般的行动，王城也知道，他心里堵得慌。

苏夜一句“这不是你的错”——这家伙在自责。

“你认得何雨真？”王城问苏夜。

何雨真似乎一上来就知道苏夜的能力，苏夜会叫何雨真“鸟儿”，这都证明他们认得。

“认得。”苏夜就说了一句，然后就回王城的葫芦里去了。

另一边的韩奕表情也不怎么好，被何雨真责备的这几句进了韩奕的心。

“我做错了对吧？”韩奕问。

“你也只是像帮谢雨轩。”王城跟他说：“虽然方式有待改进——但没你那冲动行动，我不就真悲惨地渡完我的人生了吗？”

韩奕笑了下，笑容还真惨。

王城便将这个人搂在怀里，跟他说：“不过何雨真说的也对，你冲动前确实应该多想想，跟别人交流下，比如我。你想起什么事先跟我合计合计，别老是一个人蛮干。”

王城也不奢望韩奕能都改了，只是希望他那浮躁性子能稳一些，他不是做不到，他如果真做不到，人很笨，没人会怪他。问题是韩奕其实很聪明，他是稍微提下醒，他就能明白的类型。如果他在做之前稍微留点时间想想，就不会老是把事弄得不可收拾。

“行了，我知道了。”韩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