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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圆眼睛腮边有酒窝的是新任安平府的知府殷子若,眼睛细长白衣服的这位是他的师爷白景瑄,黑衣的,父王应该听过他的名字,曾任禁军统领的墨然。」
墨然?赵琛一震,视线惊讶地投向抱胸立在一旁沉默着的墨然。这么年轻吗?不过身上的确有股与众不同的出色气质。
「你说曾任,那现在呢?他怎么会到安平这么偏的地方来?」
赵昉看了看墨然,墨然轻叹了一声向赵琛行礼道:「下官已经辞了京里的职,现在是殷大人辖下的安平县捕头。」
赵琛双眉一挑,对赵昉说了一句:「这个赵时在做什么?手底下八十万禁军的统领也能逼到这里来当捕头。莫不是帝位做得太闲了,想生些事儿来耍的。」
殷子若听得一头汗。赵琛提起皇上时直 呼名讳,还真是半点也没敬重的意思。就算他是皇叔,但君臣有别,这样的话要是传出去,也是有逆上之嫌的。
赵昉说:「父王别气,皇上有些时候也不是全能做主当事的,现在朝政大多半还把持在任天弼的手上,我想皇上也是有心无力,只要不太过分,也都随他去了。」
赵琛沉着脸,不知在想什么。赵昉也不敢惊动他,见白景瑄和殷子若都看着自己,知道他们应该有了定论,于是站起身向他们走去。
「怎么样?我父王的病能好吗?」
「我们可以试一试,或许可以有效。」白景瑄这么说。
赵昉看看殷子若,殷子若瞪了他一眼:「看我做什么,小白既然说可以那就一定是可以的,你只管照我们说的去做就行。」
赵昉大喜,忙不迭地应着。回身看着父亲,赵琛见他面带喜色,知道自己的病有望治好,心中自然也很开心,对眼前这三个陌生的年轻人,顿时增添了不少好感。
正在此时,门口响起叩击声。
「王爷,该吃药了。」
门吱呀一响,一个青衣小僮走了进来,手里托盘上端着一盅药盏。
「又要吃。」赵琛头痛不已地看着赵昉,「昉防儿,可不可以不要吃了?吃了也没什么用……那药也太苦了。」
「父王听话,这些都是补元益气的东西,良药苦口,我不也帮您备好冰糖了吗?」
赵琛苦着脸,皱着鼻子,倒不像是个王爷,更像是个在闹别扭怕吃药的孩子。
白景瑄突然拦住了僮儿,伸手将药盏拿过来,揭开盖子放在鼻子下嗅了嗅。他突然抬眼看了一眼僮儿,然后伸出小指在药汤中沾了沾放入口中。
「这药是谁配的?谁煎的?」白景瑄吊着眼角说话的模样很有些吓人,那僮儿吓白了脸,战战兢兢地回道:「还是上回太医院的来院首配的药,每日由医房的人煎好,由小人送来的。王爷服了四五个月了。」
赵昉看着白景瑄道:「这药有何不妥?」
白景瑄皱眉:「叫人把负责煎药的人都叫来来。」
赵昉走到窗前,对外面低语了几句,没过多久,房门一响,从外面被扔进来三个惊魂未定的人。
「人都在这儿了,白先生有什么要问的尽管来问。」
这三人年纪差不多都在三十上下,身高体健,面目长得都算平常。白景瑄走上前,抓了三人的手,挨个儿闻,闻到最后那个,眉毛挑了挑,指着那个面目老实本份的人说:「就是他!」
众人都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白景瑄微微一笑,指着放在桌上的药碗道:「这药里混了那伽,是这个人混进去的!」
什么?赵昉面色阴狠,盯着那个男人问:「是真的吗?」
那男人连连后退,摇着手说:「什么那伽啊?小人不知道那是什么啊,这位先生在说什么,小人完全听不明白!」
「那伽是产生西域的异草,你或是你的同伴将那伽的种子带来这里,混在外面的花圃中。可是谁将那伽缝到王爷的枕头里这倒猜不出来。但是枕头中的红线血蛊是必须要有那伽的香气才能引动的。于是你每日在给王爷的药中,混一些那伽草的粉末。
王爷的药都是些参茸血茸之类补气的,气味浓烈,只混一点草粉进去,就算是大夫也不能察觉。王爷体内有了那伽草,红线血蛊就会在王爷沉睡时慢慢钻进王爷的身体里,在那里成长。等到长成成虫,会吸去王爷体内一半的血,并将王爷的神智完全控制住听凭血蛊的主人处置。」
听到这里,赵琛的身体晃了晃,差点晕过去。赵昉面色铁青,看着那个男人咬牙问道:「他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