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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你这么说,欠你命的人可不少。」
「别人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
张痕呼吸一窒,眼睛紧紧盯着屏幕里的人,仿佛想从他眼里看出一丝迟疑,可是没有,一点也没有,他深吸一口气,「赵延,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又不是很知道」
「……」
「我说不来什么好听的话,只知道看着你步步算计,活得小心翼翼就替你难受,只知道我会因为想着你的事想了整整三天,连碗泡面都煮不好,只知道从第一次为你违反纪律开始,就可以为你再违反第二次第三次」
张痕咬牙,「这……这不是违反纪律那么简单的事!你是警察,我……」
「你是匪吗」赵延反问道
「……不是,」张痕说道,看赵延又想说什么,他马上又接口道,「至少现在不是」
只是脱口而出,张痕也不知道说这句话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试探,还是为了不想牵扯他。
赵延的脸上第一次有了笑意,只可惜,隔着屏幕,看不清,「现在不是就好——不过其实,是不是都无所谓,我无所谓」
他简直是疯了,张痕心里这么想,这样的话都说得出口,还是个警察,简直视法纪于无物……
「我…想见你」
就连自己也疯了。
「你等我」
可能因为屏幕里看不清你的笑意,可能是因为屏幕里体会不到你的情绪,可能因为我再想伸手触碰,也只能触碰到一片冷冰冰。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占据我的情绪,其实你说得对,很多个瞬间我都后悔了,后悔把你牵扯进来,后悔想要利用你,后悔却不得不继续,我更后悔的,是我心软的后悔,最后把自己赔了进去。
等待的过程中是焦急、雀跃和心慌,等待的时间仿佛很漫长,长到张痕再也盯不住空空如也的屏幕,站起身,打开书房门,走到楼下,在客厅中站了一会,却又等不住一般,打开了房门,缓步走到庭院中。
家门口的路很长很直,一眼可以望得到头,引擎的轰鸣声在路的那头响起,张痕心跳如雷,沉寂太久的心脏仿佛要跳出来,一声快过一声地撞击着胸腔。
要开口说什么,要做什么。
手足无措。
引擎声息,却在赵延走下来的那一刹那,如雷的心跳声渐缓,犹如月色一般出奇地心安宁静。
「我一直在等你。」
月色极好,洒下来的浅浅银色铺陈在如黑缎带似的长发上,笑容里再也不见或嘲讽、或算计、或无奈,只剩最纯粹最简单也是最美好的笑意,连眼里都满满当当地溢出来,装也装不下。
赵延并没有想到他会站在外面等他,直到停下车,看到他身影转过来的那一霎那,时间仿佛就此停住,他面带浅浅笑意说的那一句,「我一直在等你」
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一刻,他推进他办公室的门,看他临窗迎风而立,眉目如画,初次让他心弦悸动的那一刻。
只是此刻的张痕更令人心动,沐浴在月色下,洗尽一身铅华,少了当初的愁绪与琐事的牵扯,只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简简单单,纯粹只是因为,在等你,想见你。
命运之齿
炙热的吻来得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只堵塞不疏导的最终后果,只能在洪水凶猛来临之际,堤坝溃败不堪。
而一路小心翼翼,在暧昧边缘将越未越,只在火苗燃起的那一瞬间,就霎时燃成了燎原大火。
从屋外到房间门口,一路都没有亮灯,两人相拥着跌跌撞撞,不住在对方身上点火,迫不及待得仿佛没有说话的余地,只剩下喘息的空隙。
「等会!」张痕只觉得忽然一阵天旋地转,被压到了柔软而熟悉的床上,他狠狠地喘匀一口气,定了定心神,压低着声音说道,「关门」
赵延的眼神挣扎般地在身下面色如潮的张痕与门之间转了一圈,最终强忍着无奈下床,回身关门。
张痕心里偷笑,简直正中下怀,赵延根本毫无防备,怎知一转身,耳后忽然袭来一阵劲风,赵延下意识一侧腰,躲过了张痕突然发难扫过来的一脚。
「喂——」赵延赶紧出手挡,却冷不丁脚下一歪——张痕房间里铺的是柔软的毛绒地毯,赵延一瞬不适应,身形一晃,张痕瞅准了时机——
「嘭!」
赵延被拎着衣领,束着手,撞了个眼冒金星,腰间正好嵌在门把手上,背上一阵火烧火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