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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止住血伤口狰狞着,手掌上尽是血液凝固的痕迹。
哲远?!身旁的位置空空如也,连人睡过的痕迹也无。想是他起床整理过了。
他不会就这么走了吧?
想到这,我顾不上下身的疼痛,双手撑着跳下床,吃力的伤手刺痛了一下,好像又裂开了。
随手在旁边捡起一件白衬衫套上。在衣帽间里找到了正在收拾东西的哲远。
他的面前放着一个黑色的旅行箱,背对着我,正把衣服一件一件的往箱子里收。
哲远可能是听到我的脚步声,停下动作,回过头来看我。
“你醒了?”
“嗯。”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你要走了吗?不多留几天?”
“昨天就应该结束了。现在我们什么都不是,我已经没有必要留在这房子里。”
“利用完我就想走吗?”我苦笑,“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笙笙,我答应你和你答应我的,都已经做到了,谁也不欠谁。”
我低下头,沉默,哲远继续道,“与其你这样不舍,拖下去。不如找一个真正以你两情相悦的男人。”
“我们不是很好?”我又自欺欺人。
“你是同性恋,而我不是。你觉得我们合适吗?”
因为你不是同性恋,所以不会爱我。还是,因为你不爱我,所以不是同性恋?
“我们就快要订婚了。”
他莫名其妙的突然来这么一句。我激动,有点不明所以。但随即了然。
“我们”不是我们。
“那好啊,要我恭喜你们吗?”
“不用了,只希望你不要给她什么压力。她已经觉得够对不起你的了。”
“喔,那你走吧。”
哲远每说一句话,便将我已经沈到底的心沈的更深一点。才明白,原来心脏被挖得越来越空的感觉,就像是我在无底洞中下坠,一直一直的坠下去。没有人能救我。
要么,摔到底,摔得粉身碎骨。
要么,深不见底,断绝一切,忍受饥饿,孤独致死。
而这两条路,全都由人不由我。
我与哲远,间隔着只有几步地距离。在上午照进来的炙热阳光下对望。终于,他收拾完几件平时最爱的几件衣物,合上箱子。我看向衣橱里面,剩下来的,全部都是这些年来我买给他的,伴随着它们的商标一起。这些,哲远一次也没有穿过,自然不会带走。
原来,他放在我这的东西,少的可怜。
哲远拖起他的旅行箱,走出衣帽间,又从我的身边交错过去。在我的衬衫上发现了一个红红的手印。
用我几乎难以听见的声音说,“对不起。”
对不起我什么呢?我的手,还是昨夜的残暴?
然后,我听到重重的关门声。以背对他,挺立的姿势。没有回头。
曾经想过,真的到了说再见的这一天。我该怎么办。
想过可能会跟他吵闹。
也可能会以死相逼。
一定要拉住他,不让他离开。
但真的到了这一天,却没想到是这么的……尴尬。
双腿像生了根,一动不动。手将洁白的衬衫拽出一个大大的血印。
手伤迸裂,鲜血从手上蜿蜒而下,滴落在地板上,发出“滴。滴”的声音。
……
我想,我始终,不会去抢她的未婚夫吧。
9(3 Years Ago)
与满场的繁华只隔着一道门。门里,华服碧影,杯盏交错。
门后,我和哲远在台阶上坐成一排,像是幼儿园里乖乖的小孩子。
谈判。
“我的条件就是……男主角。”
“这么简单?”
“没错。”
我摇摇头,“但你不合适。”
……
没错,不合适。这就是我没有用他做主角的原因。哲远的混混样是他身上具有的,是再高的演技也掩盖不了的,从潜意识中散发出来的气质。如果说这部戏的男主角是优雅的王子,那么现在的季哲远,最多也就是王子身边乱蹦乱跳的猴子。
我想象他变成猴子在宫殿里乱蹦乱叫耍宝的样子。笑出声。
一旁的哲远不解的看莫名其妙发笑的我,露出鄙夷的神情,“这么说,你的‘一世英名’全都不想要了?”
我耸耸肩,“你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