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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甲不和他争辩,心平气和地将推荐信从头看到尾,「杜老板,你应该把这看完,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杨小空嫡传的是魏老先生触物即知的本领。」
「哈?」杜佑山夺过推荐表认真一看,「真有脸说,他说是就是?魏老伯收了没有一千个弟子,也有好几百个……」
「或许真的有可能。」武甲想起杨小空在墓里鉴定唐青花的事,不由皱起眉头,「你想想,他没有这个本事,一验就会露馅,魏教授自然不敢把他推到风尖浪口上,砸了自己的名声。」
杜佑山仔细琢磨琢磨武甲的话,又看一遍推荐表,咧开嘴笑了笑。
武甲不解,「杜老板,你笑什么?」
杜佑山苦笑道:「如果他真有魏老伯的本事,我和魏南河这一战,不用打就输了。」
输的不是气势和钞票,而是输给一个神话!
「开天眼」乃魏老自己念叨的迷信说法,换个科学一些的名词「触物即知」更适合当下社会。换届选举时间,定在十二月二十号,魏南河的推荐信提早一个多月,交给各个理事和会长,登时掀起一阵猜忌的大浪,杨小空的名字成了古玩城和鬼市的焦点,人们论点很一致:他到底有没有那本事?有,众望所归,谁都别想争过魏枕溪的嫡传弟子;没有,拍死那嘴上毛还没长齐,就吹牛吹破天的混帐小子,居然敢举着魏老的招牌出来招摇撞骗,活腻了!
第六章
古玩收藏协会各个理事,定期参加的鉴定交流会议,往日松松散散,不少人缺席,这次却个个眼巴巴等着活动那一天,说是说鉴定几件有争议的古玩,实则是鉴定杨小空;杨小空紧张得要命,一晚未眠,早起后也没胃口吃饭,愁眉苦脸地对着全身镜打领带,嘟囔说:「白教授,你说,我如果出了错,会不会死得很惨?」
白左寒两手插在口袋里,侧靠在全身镜前,歪着脑袋打量他,「出了错也没什么,我还不希望你年纪小小的,就捞个狗屁会长来当呢!」
杨小空顶嘴:「我不小。」
「我说小就小,你就算再长个十年,在我面前一样小。」白左寒扯住他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这儿带过来一点,「连领带都不会系,笨!」
杨小空乖乖地垂下手,笑吟吟地望着白左寒。
白左寒在他脑袋瓜子上拍了一掌,「看我干什么?看我的手,好好学学怎么系。」
「我不学,学会了,你就不给我系了。」
「真是孩子话。」白左寒忍不住发笑,「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就别用领带了。」
杨小空点点头,垂下了眼帘,温温吞吞地答应道:「好。」
白左寒系好领带,扯了扯,然后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柔声说:「魏南河是想拿你去和杜佑山斗,斗不过我们就撤,别紧张。」
杨小空抱着白左寒,下巴枕在他肩上,小狗般嗅了嗅他的头发和脸颊,似乎就此勇气大增,「嗯!我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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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杨小空要在鉴定交流会上大显身手,乐正七也想去看,缠着魏南河求道:「南河,带我去看看吧!」
「你不能去。」魏南河拎开他,「大人办正事呢!非相关人士不许入内。」
「我躲门口偷偷看!」
「你别给我招麻烦。」魏南河转身欲叫柏为屿看住乐正七,却看到柏为屿穿了一身员警的制服,惊愕道:「你……」
柏为屿将帽檐往上顶了顶,「哇哈,怎么样,帅吧?我穿这一身,去哪都横行无阻啊!小七,走,我带你去看。」
魏南河嘴角抽搐,「你!哪来的制服?」
「段杀的,我早就想试试了,那混蛋死活不肯。」柏为屿狂笑三声,「他不肯,我就偷,能奈我何?」
乐正七嫌弃地端详他,「衣服大了!人家段杀穿这身威风凛凛,你穿起来怎么像卖老鼠药的?」
魏南河立即拨通段和的电话:「喂,段老师,赶紧通知你哥,柏为屿穿他的制服到处乱窜。」
柏为屿连连后退,惊恐万状,「魏师兄,你你你怎么能这样……」
半个小时后,段杀惊怒交加地赶到,把柏为屿塞进车里,三下五除二剥光了他的衣服,「还敢不敢?」
柏为屿冻得瑟瑟发抖,「给我件衣服,我冷、我冷。」
段杀打开暖气,「还冷吗?」
柏为屿叫嚣道:「制服了不起啊?借我穿一下会死吗?我下次穿了跑到马路上,去拦截超速超载车罚款,罚多少都是我白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