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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百次地问自己,这样的关心、象是一具形体化成了两个般为另一个人担心害怕究竟意味着什么?
在心底,隐隐约约地想到了一个不可能的答案。
所以他落荒而逃。
自杀是罪,他已尝过其中的苦果。
同性相恋,是罪,他不敢承担的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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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要能象你一样拿A+让Miss Lee另眼相看一下就好了!”
偷看了一眼魏执的卷子,蒋洪明把随堂考卷上大红的数字反面覆盖。虽然说在这里成绩也是个人的隐私,但那张不能掩藏任何秘密的娃娃脸上一片愁云惨雾,说明了他的成绩单实在不理想。
“碰巧啦!我对呼吸系统疾病蛮感兴趣的。”
魏执只好安慰这位精神年龄上远比自己要小的“前辈”。
“可是这样下去的话,Miss lee什么时候才会对我笑一笑……”
念叨着看向讲台上的娟秀面孔,小小的脸蛋上哀戚更甚——跟他所有藏不住的心事一样,蒋洪明暗恋这位在异国执教的华籍女教师也是公开的秘密。
“呃,她刚刚的笑也只是鼓励我下次要更努力,没别的意思啦!”
魏执更用力的撇清,顺着他的目光看向那一抹高挑的身影。
老实说,就算是他真的很同情无计悔多情的蒋洪明,但若Miss lee真的会回应了他的话,那样的组合更令人感觉怪异——就象年龄不相称到了极点的姐姐与娇小可爱的弟弟会组成家庭一样不可思议——不过他当然聪明地没把这种感觉对当事人的蒋洪明直接说出来。
“小猴子的成绩……又开红灯喽!”
仗着身高力大,突然从背后空袭拿到蒋洪明的试卷看了一眼,克利夫还滑稽地比划出“红灯禁行”的动作,真难为他也记住了这种中国通用的比喻方式。
“呸!我就算开五彩霓虹灯也不用你管!死黄毛鬼子!”
立刻就振奋起三百年民族积怨向大洋彼岸的洋鬼子杀去,一路张牙舞爪地追出门的蒋洪明似乎完全忘记了前一秒他的心情才是多么的低落。
魏执只能笑着摇摇头,天生一物降一物,有一个让危机感时刻存在的敌人也许不是什么干事,至少会能十分有效地令人振作。
收拾好课本出门,魏执在人头攒动的咖啡厅内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点餐的座位,突然听到一把怯怯的女声叫出自己的名字:“魏……执?”
那种迟疑与不确定的语气感染了他的情绪,踌躇一晌才回过头去面对来人的魏执轻易就找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秀气的五官,清丽的笑容,一样也是他想忘也忘不了的人——刘洁。
“真的是你!我在隔壁女中重读八年级,虽然在这里见过你几次,都不太敢确认是你!”
也许是久别重逢、又是在异国他乡这样特殊的环境中遇故知的喜悦冲去了彼此的尴尬,魏执没想过自己的名字还会有自她口中亲切呼唤出来的一天。
在国内那种几乎是刻意营造的对面不相识的冷漠淡化,她与他此刻不过是一对意外相遇的老朋友。
“是啊。我在家人的劝说下试着报考了这里的医学院,没想到一次就考过了,从前年开始,在这里念了两年的医学。”
魏执掩下骤然间翻腾不已的情绪,也简单叙述了一下自己离开学校后的经历。
“你真厉害!不过在国内念书时你的成绩一直都是年级第一,也不奇怪了。”
刘洁坐在对面吐了吐舌头,由衷地佩服。
娇俏的举止比记忆中似乎少了些什么,说不出的味道。
“你怎么也会来这里?苏……永琪呢?”
不知怎地,那一个“苏”字在舌头嚼了几嚼,说出来竟然有点艰涩。
“我跟他分了。也不是吵架,只是很奇怪的越来越淡……从那个孩子流掉了以后,每次跟他在一起都会想起来,提醒着我亲手扼杀了一个生命的罪。那件事之后,我也没去上学,在家里休养了一年,我爸也没管我。刚好我舅父从国外回来,见我这样子说不能对不起他死去的妹妹,问我愿不愿意出国?我也想换个环境,所以在去年年底就出来了,这不,还在恶补英文呢!”
显然是很久没能与人用中文聊天,刘洁一下子说了很多的话,说到自己已经出国半年多了用英文应付日常生活需要还是非常勉强,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搅动杯中的咖啡。
“哦……”
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