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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主回来了,神色凝重。她身形飘动如流水,步法极快,几乎令人来不及辨清动向,就已经晃出视线之外了。她飞一样的穿过那蜿蜒曲折的小径,根本无心留意道旁争奇斗艳的花朵。
经过几个时辰的疾行,怜星终于停下了脚步。她到了。她终于把无缺带到了邀月面前。
宫女长们全都跪在邀月的宫外候命,没有人敢上前问二宫主“少主怎么样了”,也没有人敢窃窃私语。她们只能偷偷看着二宫主怀里气若游丝的少主,断定他此次情况比往次更为凶险,心下担心而默不作声而已。
“没用的东西,断气了没有?”邀月看见怜星怀里花无缺这一副要死的样子,劈头盖脸的就骂。
怜星将无缺放在了榻上,柔声道:“心脉断了。六脉封住,金丹服下,六个时辰之内,还不会断气。”
邀月用她那双冰冷而美丽的眼睛瞥了怜星一眼,冷冷道:“我先看看,你出去审一下那个贱女人,问清楚了再回来吧。”
怜星见姐姐没再埋怨什么就开始诊治无缺了,心头一暖,也知她看出了无缺的伤情刻不容缓,便不多言,出门先去审问那白夫人了。
白夫人,就在门外。怜星用厌恶的眼神看着这个被五花大绑、头发散乱、衣衫不整的女人,只说了一句话:“你若有法子救他,我便可饶你的性命。”若不是为了无缺,怜星根本就不想看这么脏的东西一眼。
白夫人笑道:“救?我好不容易才得手,为什么要救他?”
怜星怒道:“你若不救,我会让你死得比他难受一千倍!”
白夫人笑得更疯狂了,道:“这游丝针,我就是有心解,也是解不了的,因为我根本就没去想过要去研究解救之法。宫主大人,你怎么糊涂了?略通医理的人都知道,心脉都已经断了,和脑袋掉了根本没什么区别,你刚带回来的明明就是个死人,怎么可能活命呢?心脉断了,说明我那小细针,顺着笑腰穴把他心肺的血脉早已刺得千疮百孔,每个孔都会流血,这些流出的血,已渐渐把他的腔子都灌满了。他现在一定连气都喘不上来,就只能这样痛苦的等死,最后慢慢被自己的血活活呛死!哈哈哈哈!!”
怜星大怒,一掌扇过去,便把白夫人脸打肿了,极力的压住怒火道:“你!你想激怒我,死得痛快些?做梦!”
白夫人已被扇得眼冒金星,吐出了两颗牙来,却还是笑着道:“不可一世的移花宫主,我每个字说得都是真的。你心疼了?原来你们这种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也会心疼!哈哈哈,看你这难过的样子,老娘真是太高兴了。你可知道你杀了我的夫君之后,我有多心疼么?就是这种感觉!哈哈哈……”话到一半忽的停住,一口血吐出,应该是咬舌了。
怜星气得直发抖,吩咐旁边的宫女道:“这个贱女人,处以人彘之刑。帮她止住舌头上的血。千日之内,这人若是死了,唯你们是问!”宫女们忙领命去办了。
怜星回到邀月的宫里,见姐姐正在全力运功,为无缺去逼出那根针,便先不出声,在旁静静等候了。
怜星看姐姐罕见的露出了些许慌乱的神色,心中生出了一个疑问:这些时日来,放任无缺和小鱼儿、铁心兰和张菁在外面游历,到底是对还是错呢?
原来,邀月和怜星虽已退隐江湖不便出宫,但通过不时派人探听禀报无缺的行踪,自认为一切尽在她们的暗暗掌控之中。
邀月每每听下人们禀报四人境况的时候,总会按捺不住的露出一丝冷笑,就像在听一场好戏一样。其实,宫女们通过刀疤、长相和年龄等特征,早就打探出了小鱼儿的行踪,不过邀月就是把这消息压了下来,故意不告诉无缺,甚至连小鱼儿脸上有疤的消息都没和他讲。
邀月在欣赏,欣赏无缺一直被自己的兄弟蒙在鼓里、耍得团团转的样子。因为她知道,这兄弟二人交情越好,互斗致死之后,活下来的人就会越痛苦。小鱼儿的谎言迟早会被揭穿,而铁心兰夹在此二人之间,就是最好的争斗理由,自己根本不用再给无缺下命令去杀小鱼儿,被耍弄的真相一旦被戳穿,他自己就会想杀得要命。他若出于嫉妒和怨恨而杀死了自己的亲兄弟,根本怨不得师父或者任何人,只能怨他自己。
而怜星虽知姐姐是别有用心的,但看无缺和这三个人玩得不错,也有些不忍心告诉他真相了。她许久没见过无缺如此开心了,他既然必将面对或死或痛苦终生的命运,现在能开心的多玩几天,终究是好的。
不过无缺突然受伤这情况却完全在邀月和怜星的预料之外,而且情况很不乐观。两个时辰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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