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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就打算回去了?”
“嗯,我想,真田圣跟你们在一起也是安全的吧。”
真司微微一笑,“我只是受命保护龙介大人的安全,其他人并不在我的考虑之内。”
“……”
“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吃坏了什么东西?”真司奇怪的看着他。
“他只是很遗憾没办法摆脱我了,”阿圣推开了房间的门,慢悠悠的走进来,脸上带着相当程度上的不耐烦。
“你不应该站在外面偷听的。”羽似乎很有耐心,“大人说话的时候,小孩子不应该站在外面听,万一我们在说什么少儿不宜的话题怎么办?”
“我觉得少爷你才是应该注意言辞的那个。”真司笑得一脸的温和有礼。
阿圣的嘴角抽了抽,他没见过真司几次,每次都觉得这个英俊的家伙给人一种阴森森的糟糕感觉。
“我只是不想继续当保姆罢了,一个超过二十五岁的男人必须要有自己的生活。”羽一脸认真的道,“首先,我不能让孩子影响我的工作,其次,我不需要一个十九岁的小鬼在我房子里走来走去,他就是长着腿的荷尔蒙。”
“……”
“很形象的比喻,少爷。”真司居然点了点头,然后不客气的在羽的脑袋上来了一下,“现在,我想你需要去洗个澡。”
阿圣现在很确定佐藤真司会是自己最大的情敌了,他一脸不爽的打量着身材消瘦又挺拔的真司,黑色的西装、衬衫穿在他的身上就好像是异国的黑骑士一样引人注目,浅浅的笑容中不乏自己缺少的成年男子韵味。
羽讪讪的绕过阿圣,走向了浴室。
大学生心情有点不爽,总觉得羽看真司的眼神、哪怕是看龙介的眼神都与看自己的眼神大不一样。
“别这么一脸沮丧的摸样,他只是不太习惯相信人罢了。”真司看了一眼阿圣,笑容不变。
“……”那种熟悉而信任的表情让阿圣有点莫名的嫉妒,羽的过去深埋在真田组的秘密之中,在龙介的坚持之下,长久以来,阿圣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真田组的活动,他甚至连组内的长老也没有见过几个。
阿圣靠着椅背,慢悠悠的道,“但是他相信你。”
真司像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轻笑出声,“一直以来,他知道,唯一可以让自己活下去的方法就是相信自己,所以,他从来不相信自己以外的任何人。”
……
羽随便的冲了个澡,将干燥的毛巾搭在头上,只在腰上围了一条浴巾,他打了个哈欠,他只想找个舒服的地方小睡一会。
外面的床又大又软,他索性趴在了软软的床垫上,闭上了眼睛。
沉沉的梦境很快的侵蚀了他的意识。
水流的滴答声有节奏的响起,如同在不断走过的钟表,在灰暗的下水道口,一个满身是血的少年躺在那里,他的脸色已经苍白的毫无血色,如同死了一般。
胸口的起伏渐渐微弱,甚至已经开始有老鼠堂而皇之的撕咬那个流血的伤口。
人的脚步声慢慢靠近,那只狡黠的老鼠立刻哧溜一声的跑了,少年疲惫的睁开眼睛,看着站在眼前的男人。
父亲。
沙哑的嗓子已经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微弱的抬起眼眸,看着对方。
谁都看得出,这个少年快要死了。
男人苍白的脸上带着无声的叹息,他弯下腰,将少年横抱了起来。
小羽。他说。
对不起。
羽猛地睁开了眼睛,缭绕在心头的梦境令他流出了一头的冷汗。他慌慌张张的站起身,擦去了额角的汗水,然后走到水池边上,拼命的洗着脸。凉爽的水冲在脸上,带着清凉又舒服的感觉。那个挥之不去的梦境令他感到恐慌,甚至有点害怕。
父亲。
这个词已经太久没有叫出来,他开始怀疑自己已经忘记了到底要怎样叫出口。
真司敲了敲门,然后抬脚跨进了门。
“少爷。”他惊讶的看着满头水珠的羽,眼眸微沉,“您做噩梦了吗?”
“嗯。”羽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眼底的那点不安却仿佛被加深了许多。
真司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似乎羽的梦境只围绕着那一个人。
那个男人夺走了羽的身体、夺走了他的心、甚至连他的梦也不放过。
真司轻轻的叹了口气,将手轻轻的放在了羽肩膀上,脸上难得的有了一丝温柔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