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页)
王怜花闷闷道:“睡了。”沈浪白天质疑他的话语犹在耳畔,其实他说的也不全错。王怜花若没了野心,还是王怜花么?
但他话音未落,沈浪已经推门进来。
天将亮,他站在门口,长长的影子拖在地上,一双眼只往里瞧着,身后的门也不关,整个人一动不动。
王怜花看得心一抽。他何曾见过这样的沈浪?
记得当时在快活城被抓,一群人看起来几乎没有活命的希望,他也一直是大伙儿的主心骨。好像只要有那该死的微笑在脸上,就一切都能逢凶化吉。
披了衣服起身,绕过定定地立在那里的沈浪,王怜花轻手轻脚地把门关上。
然后从身后抱了他。
他纤长的双手从沈浪垂着的胳膊间穿过,轻轻揽在他腰上。
沈浪要高出他一点儿,他便把头一侧,脸顺势贴上他的背,喃喃道:“进去吧。沈大侠这般吵闹,我就是睡了也该被惊醒了。”
他曾一次次赖皮地靠在他怀里,虽心里几乎永远都在算计着要怎么赢,却也知这个人绝对不会真的伤害他,是以无比安心。是以每每连鼠尾草都不用,便可以安心入睡。
这一回,轮到他抱着他。
许久,感觉沈浪的身子不那么僵了,王怜花拉了他的手,挪到榻边坐下。自己则在他身前站了,拿手捏捏他的肩膀。
这才发觉这动作无比熟悉。
好像是在沙漠的那个夜里,他也是这样捏捏他的肩膀,听他吹了一晚的箫?
北方的春日气候干燥,加上一晚上的折腾和内心的煎熬,沈浪的嘴唇干裂发白。只有白天被杯子撞出血的地方,还微微地红肿着。
王怜花转过身去倒茶。
但那桌上的茶已经放了一夜,手摸上去都是沁凉,如何进的了口?
正待出去吩咐下人烧水过来,却被榻边的人抓了手腕,大力地一带。
他没防备,脚下一个不稳,就跌进了那人怀里。
沈浪一手箍了他的腰,一手扶在他脑袋后面,粗暴地吻上来。
王怜花不躲,只顺着他的动作稍微地调整下姿势,整个人就骑坐在他腿上。
沈浪像个溺水的人,拼命地攥着最后一根稻草。
王怜花任他攻城掠地。他舌头到了,他便松开齿关。他抢占空间,他便辗转腾挪。直到无法呼吸。
两个人,好似磁与铁,紧紧贴合。
王怜花再稍稍往前坐一点,二人的火热便挤在一处。他摇晃着身体,一只手探到身后,抓了沈浪箍着他腰的手,轻轻压到床上,十指紧扣。
摩擦产生的火苗迅速燃遍全身。
沈浪放开了托在王怜花脑后的手,正要放在一侧以便支撑起两人的重量,却被王怜花一把抓了。再次十指紧扣。
呼吸渐重,王怜花身体向前一倾,沈浪便顺势躺下。
他邪魅一笑,俯在他耳畔轻轻叹道:“又来惹我,沈大侠可是准备献身么?”
沈浪不答,只翻身把他压下,哑着嗓子道:“自然是。从此以后,我就跟在你身边,你轰也轰不走。”
他低头再度吻上那诱人的唇,销魂的眼,手向下,摸到王怜花衣服带子的结,便轻轻一扯。
吻到耳朵,王怜花突然抿紧了嘴,下巴蓦地抬起,喉间的凸起便美好地呈现。
沈浪犹在耳边呢喃:“再也不准一个人赴险。”
王怜花喘着气,灵活的右手已经把沈浪剥了个精光。左手则拉了他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
也只到小腹。
他红了脸,手竟无法再往下。
王怜花风流成性,床底之事,多得是增加乐趣的手段,却几曾如此尴尬?
沈浪却已经明白。
虽然白飞飞没有说错,他几乎一直过着禁欲的生活,是以碰上男女之事总是被动。
但眼下的身体,是跟他一样的,男性的身体。
虽然之前,王怜花万般不配合,二人便像打架一般,每每大汗淋漓,却只能到最后惹得他兴致缺缺。
但如今,王怜花不再掩饰,他便也不再难懂。
凭着直觉,他像对待自己一样对他。
王怜花闭着眼,沈浪一板一眼的动作,像扎马步一般,认真,却让人更加焦躁不安。
他专注于手上动作,嘴唇便停在王怜花颈侧,灼热的呼吸引逗的王怜花白皙的皮肤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王怜花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