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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进良几起几落,追至那房间的拐角处,用手指粘了点唾液点破了角落里的窗纸,寻光望去。
房间里的雨化田与老者隔桌而坐,嘴角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老者手里拿着本书,貌似认真的看着。
三天的疗伤,让雨化田精神好了很多,面色红润,黑夜里,散发凝眸动人心魄,烛光中,巧笑颦兮如攻城掠地的弓矢,顾盼生辉的眸子如同劝降的诱饵,没有敌人不会沦陷。马进良觉得不踏实起来,有种心跳到嗓子眼的感觉,雨化田,你到底要做什么?
雨化田伸出一只手,轻轻将老者的书按在桌上,口中轻声道:“我来了,这不是你想要的么?”
老者抬头,看了雨化田的脸,有些发愣,随即又强迫自己移开目光,转而盯着蜡烛,叹了口气道:“不是公公想的那样,我……我没这个想法。”
“是么?”雨化田的声音开始有了挑逗暧昧的声音。
老者始终不看雨化田,有些紧张的说道:“我一把年纪了,为你治病并无所图,是我给你出的法子,但你选什么人做药引子是你自己的事情,与老朽无关。”
雨化田按在书上的手,瞬间向前捉住老者的衣领,拉到自己身前,另一只手已经抽出马进良留给他防身的匕首,此刻锋利的匕首抵在老者咽喉处。
“难道要我撕开你的假面皮看看么?你的迷阵骗不了我,你的易容术也好不到哪去,我不信你比我老到哪里去。”雨化田暧昧的声音早已不见,此刻只有清清的狠戾。
窗外的马进良一头雾水……
老者眼里闪过一丝光亮,道:“我又何必骗你呢!”说罢,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宫里的雨公公谁人不知呢,下手狠辣,你今晚的用意我很清楚,我今天要是着了你的道,肯定活不过明早,色与命之间,我觉得我更该选后者。”
老者继续说道:“我易容,不过不想别人识破我的真面目,这个山庄也是我躲命的地方,山下的阵不仅防你们,也防别人。”
雨化田轻哼一声,撒开老者的脖领子,把他推坐在凳子上,道:“算你开始说实话了,百晓生!这塞北的山庄里偷活心里还惦记着江南的风光呢吧?”
老者一声苦笑,道:“不错,这毒是我调出来,自然只有我懂得怎样解,但我没想过做你的药引子,虽然我和你一样年轻。”
雨化田站在老者身前,居高临下看着老者,手里的匕首轻轻拍着老者的脸,道:“我不掀你面皮,你再给我个其他解毒的方法,现下这个行不通。”
老者回道:“真的只有这一个办法,但是你自己可以选择要不要用。我知与你同来的汉子对你情深意重,你林子里唱的歌我都听见了,看样子,他练得是至刚至猛的内功心法,他若做你的药引子,你的毒一定可解。”
“可是,这毒就会进入他体内,我是要活了自己弄死他么?”雨化田眼底开始有血丝若隐若现,像是被困住的野兽。
老者叹了口气:“万物相生相克,此消彼长,不在此处就在彼处,你若这么做了,倒不一定会要了他性命,不过他的一身的武功不知会不会保得住。”
雨化田心乱如麻,没了这身保命的功夫他怎么活?以后还怎么跟在自己身边?知道了东厂那么多秘密,曹少钦第一个会废了他。想到这里,雨化田一丝苦笑浮上面庞,眼底里有绝望的神色,道“罢了罢了,等回了京城……寻个自己找死的主吧。”
雨化田觉得今晚真失败,本来想□百晓生看看他是不是因为好色才出了这么药方子,结果证明雨化田能选择的路只有两条,要么,永世不再用武功,要么,把这毒传出去,用一种爱人之间才能用的方式,和爱人,或者,陌生人……
窗外的马进良,心里已经清清楚楚,清楚了今夜雨化田出来的目的,也明白这几日雨化田冷淡自己的原因,马进良觉得有点无力。
看着雨化田出门疾行而去,马进良在黑暗的角落里回想起自己心里说过好多次的誓言,只要能治好雨化田的病,自己少只手少只脚都无所谓。也许到了该兑现诺言的时候?
黎明到来,马进良服侍好雨化田洗漱完毕,来到温泉池边,撒入新的草药,等雨化田自己脱了衣服入了水,马进良默默的来到树下,默默想着自己的心事。
雨化田没有心情说话,马进良也没有说话的心思,一个树下,一个水里,就这么坐着,隔着不远的距离,却各怀心思,怎么也想不开的心思。
雨化田闭目而坐,安静如处子,心底里却盘算着各种可能性:自己若不治这毒,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