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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助看着散发着热气的茶杯,思绪也随着热气在这房间里飘荡。 时隔这么久,他竟然都还记得。那些他觉得已经遗忘的事情被打捞上来了,他开始滔滔不绝的讲起来。记忆里那个男人依旧笑眯眯的,插着兜,十分有把握的说:我可是不会让我的部下受伤了哦!回忆越来越多,佐助快要陷进去了。他开始讲第一次遇见卡卡西的场景,卡卡西在慰灵碑前安排的考验,卡卡西偏着头说不在乎同伴的人连垃圾都不如。那时候的阳光那么温柔,卡卡西被护额挡住的眼睛也那么温柔。然后他还讲起波之国,说卡卡西带领第七班战斗,然后是中忍考试……后来他回忆起自己被卡卡西在绑在树上,对他说不要让仇恨侵蚀了心。佐助说你懂什么,等我杀了你最重要的人你就懂仇恨是什么味道了。卡卡西愣了一下,然后温柔而无奈地看着他说,可是他们已经死了呀。
他抬起头,看见带土不知什么时候眼眶发红。带土眨了眨眼睛,把未落下的泪水收回去。他沉默了很久,然后对佐助说谢谢。谢谢佐助让他知道这些。佐助拒绝了。他说这并不是什么恩惠,一切恩惠都是要偿还的。带土没必要偿还他。带土温柔而无奈地说,他已经没有机会偿还了。于是佐助又沉默了。
身为忍者,要随时压抑自己的眼泪啊。他想起卡卡西这么说过,于是将这句话告诉带土。寂静的房间里,佐助听见泪水落下的声音。
这之后他们还有一次见面。那是在木叶的墓地,佐助用幻术下了结界,一般忍者无法发现两个人的踪迹。带土那时候已经是个中年浪子的面容了,两颊枯瘦,越发显得眼睛漆黑。他眼睛里似乎有一团幽火,靠着什么可怕的执念为生。带土说他不想活了。听到这话佐助吃了一惊,忍者是不准自杀的。带土在木叶接受过最基本的忍者教育,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些。就连卡卡西,就算他对生命失去了热情,他也只是找了个借口让敌人杀了他。忍者自杀意味着服罪,否认自己的一生,是一件非常耻辱的事情。
尽管带土和佐助在很多方面有着迥然不同的看法,但他们身上都流着相似的血液。他们都姓宇智波,这股神圣的血脉来自因陀罗,来自六道仙人。他们骨子里对规则不屑一顾。因为血脉的最后一些联系,他们都做了让步。佐助同意在卡卡西的墓前杀了带土。
从佐助的眼睛里,发射出的黑色火焰包裹着带土。带土闭上眼睛,神态安详而自然。谁也不知道他这一刻在想些什么,是否后悔过什么。他这一生太过复杂,评价他很容易带着偏激意气之语。谁也不是的男人,他这么称呼着自己,这或许是他一生最后的注脚。
人生就像是一条长长的河流,在不经意的时候流向各自未知的领域。上面就是我从宇智波带土的记忆里所窥探的。现在是时候介绍自己了,我叫宇智波带土,十六岁,木叶的上忍,梦想是当上火影,目前和卡卡西同居中。
记忆中的那个男人既是我的过去,也是我的未来。
作者有话要说:
☆、秘密
我有个秘密,说出来大概没人信。
我喜欢卡卡西。
我和卡卡西五六岁的时候就认识了。那天是去忍者学校报道的日子,我起晚了,去到那里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了。灰心丧气之时,卡卡西顶着一头细绒绒的银发摊着双手说:“真不愧是吊车尾的。”从此我和他的仇怨就结下了。在之后的几年里,我不爽他傲慢的姿态,呆板的作风,不讲情面的话语……总之他的一切我都深深讨厌。很长时间内我努力的目标就是打败他,然后让他抱着我的大腿求饶。
而卡卡西也不负我望,从小以打击我取乐。每次比试我都要点名挑战他,每次结果都是他赢,然后摊着双手说:“真不愧是吊车尾的。”每次我以我炫耀我的家族,他都要说:“可惜你是吊车尾的。”甚至当我通过中忍考试后,他也是这么一句:“吊车尾竟然也能当中忍。”总之,我在他眼里一无是处,爱哭爱迟到还是个吊车尾的,他不打击我一下就无法衬托他这个大天才。
人的感情往往很奇怪,讨厌和喜欢往往是很相似的。随着对他渐渐了解,我发现我并没有那么讨厌他。相反的,我还很喜欢他。
但这些我才不会告诉他。
巨石向卡卡西头顶落去。
我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却有了自己的意识一般,将卡卡西推到一旁。眼前只看见巨石向我砸来,最后一刻闭上眼睛。然而疼痛并没有如约而至,感觉自己被人抱起,在旁边的地上滚了滚。卡卡西呼吸喷在我脖子旁。我心脏跳得快要出来了,震得耳膜都开始疼了,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