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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疼……”

孩子抓住阿月的手。

“我好疼……救救我……”

阿月呆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我好疼啊！！！！”

孩子大声哭了起来，泪水布满了整张脸。

外面传来脚步声，一定是听到了孩子的呼喊赶来的。

原抱起呆若木鸡的阿月，跳窗离去。

其实，阿月明白的。

孩子为什么能看到身为灵体的阿月。

不是因为他有特殊能力。

而是……

因为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

第二天．

阿月得到了孩子去世的消息。

月明星稀之夜。

阿月来到孩子的墓前。

只有这个时间，原才允许他来看望那个孩子。

“原，他走之前一定很疼吧……”

原只是站在那里，没有回答阿月的话。

亲眼看着孩子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原，一定有更深的感触吧。

“原，疼痛究竟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原出神的望着墓碑，沉默了许久才说道：“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是吗……”阿月垂下眼。

从来不知道疼痛为何物的自己，一定无法体会到他的痛苦吧。

但是不知为什么，心里好难过。

头一次有这种感觉，好像心要碎成碎片一般。

“我……好没用……夜月神剑的能力是破灭，一直以来，我都以拥有强大的攻击力为豪，但是，破灭只能伤害别人，并不能带来任何救赎。我只能看着他死去，却什么都做不了，如果我有神风一样的治愈能力……”

温暖的怀抱将自己包裹，是原。

原紧紧地抱着阿月，却一句话也不说。

这种时候，不用说什么了。

感受着原的体温，阿月垂下头。

是我害了他，如果不是我故意卖弄，他就不会经历如此痛苦，也不会小小年纪就离开人世。

全部都是我的错……

温热的东西从眼睛流了出来。用手去摸，摸到的是透明的液体。

这就是眼泪吗？

第一次知道，原来我也会流泪。

原淡淡的声音从耳边响起。

“你现在的感觉，一定就是疼痛。”

阿月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胸口。

疼痛。

这就是疼痛吗？

真的，好难过……

“只不过，这个孩子所经历的，是比你多出几万倍的痛苦。”

望着寂静的墓碑，阿月好像明白了一点点。

“人死了之后，会变成什么呢？”

“我怎么会知道……”

“哈哈！是呢~~~”

“阿月，你不会死吧。”

“咦！？”

“无论发生什么，无论有多少同伴离我而去，你也不会离开我吧。”

“为什么这么问？我是剑灵啊！当然不会……”

阿月中途停了下来，因为……

原看着阿月的眼神充满了无法形容的情感。

“这是我的命令，今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许死。”

那个时候，透过原的眼睛看到了自己。

阿月只觉得胸口好热。

头一次，有如此奇妙的感觉。

蔚蓝的大海上，赫然停着几艘战舰。

全副武装的军人们在战舰上走动着。

一个道士打扮的女子登上船，月光下，她鬼魅般的笑容几乎让人迷失。

“音云小姐，这么重要的时候你上哪儿去了？”将军模样的大叔高声喝道，“魔法师都已经就位了，随时可以发动攻击，就等着你了！”

音云无视将军的责备，反而问道：“呐，你的眼线曾经报告过，上次原先生血洗豪宅的时候，只带了一个小孩，有查到那个小孩的情报吗？”

“小孩？”将军皱眉，“后来我曾经加派人手调查，但是没有任何关于孩子的消息，目击者也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我也觉得奇怪，目击者说那个孩子不仅武艺高强，而且毫发无伤，那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打败我的部队，而且毫发无伤呢。”

“如果是物理攻击无效呢。”音云美丽的双眸弯起来。“如果是幽灵，物理攻击是不可能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