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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并没有无量天尊。”

素苡还是第一次听莫聿这样说，他与重阳大师说的话她有几分印象，如果没有无量天尊，那莫聿这些年来到底做什么？

“你是天地灵气幻化而成，他们的修炼方法并不适合于你，但你的灵体受伤过重，无法自动吸收自然元素，要修复只有一个方法……别担心，我还有时间。”

莫聿突然把话中断，素苡心生疑虑，但还没来得及询问，他们所处的地面已经出现了巨大的裂痕，再不走就要迟了。云雾之境的毒雾突然散尽，本来还在外面守株待兔的人全部都攻了进来。

“素苡你修为增长了吗？太好了，看来你很快能化形了！”

楚宜人的话引来所有人的注意，本来只有莫聿一个，他们还有点难对付，现在还加一个即将化形的素苡，于是他们都攻击不能移动的素苡。

“啊，你们不要打素苡啊，她从来没有害过人的……”

楚宜人的声音很快就被淹没了，她着急的寻找罗之焕，可是他早就不见了，她急得原地转圈。不行，她不能让他们打起来！

她跟系统兑换了超大范围的迷雾烟弹，对着场内混战的人丢去。浓郁的烟雾弥漫开来，不少人被误伤，激动的大骂。

“谁来搅和？！”

“快追，他们要跑了！”

“看不见了……被他们跑掉了！到底是谁做的！？”

“楚姑娘？……不对，你是妖怪！”

“妖怪！竟然骗了我们这么多年！”

楚宜人震惊的看着众人将狠戾的目光转到她身上，她狼狈的被罗之焕带走，完全忽略了自己的真身已经被识破。怎么会这样，她只是想让他们冷静一下，为什么每次见面都要杀人呢。

楚宜人突然看到系统页面上的支线任务，“击杀素苡”完成度还是0％。“是素苡吗？莫聿与素苡在一起就一直被追杀……不，不是这样的，素苡只是一个花妖，她是无辜的啊……但是无辜的话，系统怎么要让她击杀她呢……不对，必须杀死素苡，她会害死莫聿……”

楚宜人精神恍惚，她紧张的问罗之焕，“是素苡连累了莫聿吗？”

“莫聿只身一人，脱身更容易。”

是因为要保护她，莫聿才那么艰难吗，只要素苡不在了……不，她怎么能杀素苡呢，她们曾经在一起千百年了啊，就算素苡变坏了，那也不是故意的……但是……

“宜人，别担心，我会帮你。”

为了莫聿……对不起了素苡，反正你是妖怪能够重修，但莫聿作为人类修炼很艰难的，他不能让你拖累的，所以对不起了……莫聿一定会理解的，你也一定会理解的，对不对……

***

离开了云雾之境，素苡发现体内的气息紊乱，似乎要爆发了，她让莫聿找了个隐蔽的地方，静心调息。

她浑身发烫，各种元素争先抢后的要涌出来，待那五块花瓣徐徐绽放，迸发刺眼的光芒，那种熟悉的感觉又来了，温热的、发痒的，两侧的叶子慢慢的变大，然后包裹着她全身，花瓣相互融合，素苡渐渐失去了意识。

叶子随着光芒渐渐的消散，素苡睫毛轻眨，缓缓睁开了双眼。

她茫然看向莫聿，又低头看着双手，她刚化形还没有力气，抬头看到莫聿眼神愈加深邃，有些不解。难道化形失败，出现差错了？

她问，“你在想什么？”

也许太久没化形，不太习惯人类的模样，莫聿略微低沉的嗓音，让素苡的耳朵有点发痒，但她没来得及表现任何情绪，听清楚了话里的内容，“我要去哪里找衣服？”

“……”双手一番，喷出了一条水龙，莫聿被冲到三丈远。

素苡变出了衣裳，但是即使穿戴整齐了，看到莫聿，她依然冷着一张脸很不自在。

“没有伤痕。”莫聿看着她的背，眼神暗沉。

素苡上辈子在拜师之前过得并不好，莫聿看过她的伤痕，那时候她说得轻松，那些疼痛也的确几乎忘了，但没想到他却记挂了这么久。素苡微微触动，突然说，“灵体修复的唯一方法是什么？”

“置换载体，重新修炼魂魄。”

“以魂……换魂吗？”

素苡看着莫聿点了下头，她说，“我不要你的灵魂。”素苡微顿，再次认真的说，“你答应我，永远不会将你的灵魂换给我。”

莫聿与素苡对视，良久，再次点了下头。

***

楚宜人被追杀，只能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