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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么……
那样的深情,那样上穷碧落下黄泉也不改亦无悔的深情,他还会再有么?她还能得到么?如果没有了,如果得不到……
眼睛好痛……
闭了眼,低了头,蜷起膝,把自己埋进臂弯里。
不想了不想了,不去想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了。认认真真过好每一天,才是最重要的。爱是给予,不是索取。付出,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回报,只是浮云啊浮云……
呸呸呸!去死吧!让这些个屁话骗鬼去吧!
她宋小花不是圣母,从来都不是!
她妒忌她吃醋她难过她伤心她想喊她想哭……
她真的很想哭啊,可为什么就是哭不出来?眼泪呢,通通都被蒸发光了一滴也不剩吗?泪腺闭塞了吗泪孔堵住了吗?
周围好安静,仿佛全世界只有她一个。
爸爸妈妈……哥哥嫂嫂小侄儿,我很孤单……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很多人说要虐,于是开始了……飘
第四十三章 放弃
古亭外,金黄的落叶在相对默然的两人之间片片飞舞,不远处,两匹骏马并辔而立。
片刻后,沉寂被打破:“你去找她了?”声音清朗,语调和缓,听不出任何情绪。
“你准备去找她?”不答反问,略带沙哑的嗓音带着浓浓的讥诮。
眉头一皱,狭长的眼睛上挑得越发明显:“回答我的问题!”
秀眉一扬,同样的双眼习惯性微微眯起:“是。现在换你回答。”
“不是。你找她做什么?”
“交给她一样东西。你在这儿做什么?”
“随便看看。什么东西?”
“与你何干?”
静默。
少顷,一个女子的笑声渐渐响起,由小而大,由低而高,惊得树上鸟儿齐飞,一旁的马儿不安,耶律平花枝乱颤几难自已:“你何时竟成了个畏首畏尾之徒?想问什么就大大方方的问!”
元昊的瞳孔略一收缩,脸上挂起了笑,眸子里却寒芒一片:“你可有伤她?”
笑声骤歇,面色冰冷:“我若伤了她,你待如何?为她报仇?你敢吗?你有这个资格吗?”
笑容扩大,寒芒愈盛:“你想求证?不妨试试看!”
耶律平一双凤眼中讥诮渐掩,悲哀泛起:“你,终不如他。”
那个决然说出‘杀妻之仇,不共戴天’的温润男子,那个坦荡面对情之所钟心之所系的磊落男子。
如果,他只是个小小的知县该有多好,那样,她便可以不管不顾的强行与他在一起。即便用骗的用抢的用掳的,只要能与他厮守,哪怕用一生去承载他的恨意也在所不惜。然而万没料到,他竟会有那样的家世背景。她,终是做不到因了一己私欲而拖着整个大辽一起陷入泥淖。
一个知县的生死荣辱无关紧要,懦弱的宋廷绝不会为其而破坏了眼下小心维持着的虚假太平。可他,不一样。若当真由着性子,则后果极有可能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满盘皆乱。
那日在林中,是真的想一箭射死在马上悠然而乐的女人。以妻子的身份与他光明正大共度一生,她凭什么?!
听到他如此决绝的说出那八个字,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既然得不到,那便索性毁了!
掉转箭头,将这个自己永远无法拥有的男人杀死,然后,以命相抵。到了地府,没那么多凡尘俗务的纠缠牵绊,就不信不能与他做一对鬼夫妻。大不了,挑翻了阎王殿,逼着阎王主婚也就是了!
然而,又如何下得了手。
毕竟,是自己深爱着的男人啊……
罢了,得不到,毁不去,除了放手还能怎样?
但是,于心不甘。
笑着祝福所爱之人与别的女人双宿双栖白头到老,是无能痴傻之辈才会做的蠢事。不种下点祸患,岂对得起自己这颗错付的痴心!
“你知道,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点在哪里么?”
元昊不知从何答起这没头没尾的一句问话,便只斜挑了眼,保持沉默。
耶律平却像是并不打算从他那儿得到答案,轻轻一笑,自顾自往下继续:“你去查陆子期的来历身份,关注的是他背后家族的势力在将来的博弈中所能起到的作用。而我,则只关心他亡妻养的一只貂儿。”
说完,径直转身走向坐骑:“你放心,我没有动她一根手指头。不过我建议你,不要在这里自欺欺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