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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這邊還在感慨世事無常,無情的時大隊長語調無常,「這個門禁,是一直都有的麼?」
幾個小時前,周嘉言曾說,直到去年,嚴昊家裡還有嚴格的夜晚十一點門禁。
吳嬸一怔,沒想到警察會問起這個,她遲疑地點頭,「對,我來嚴家那會兒,嚴少爺已經上高中了,那時候、那時候家裡就有門禁的。」
吳嬸快速說完,下意識避開了時景舒的目光,時景舒一瞬不瞬地盯著她,在警察黑沉沉的眼瞳下,她感覺自己的謊言難以遁形。
但是沒辦法,太太警告過,那件事情是必須爛在肚子裡的。她乾笑兩聲,「您也知道,半大的孩子,在外面玩起來是沒個點兒的,有個限制,也是個好事兒。」
「是麼。」時景舒隨口回了一句,沒說自己信還是不信。
她提起來的心剛放下,又聽對面的年輕警察說,「你在嚴家工作了這麼久,有聽說過嚴昊交過什么女朋友麼?」
她呼吸一滯,心跳咚咚作響,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手心都沁出了汗,連忙低下頭,道:「我們這些給人家打工的,上哪裡知道這些,您真是說笑了。」
時景舒聳了聳肩,笑著說自己只是隨便問問。
三人在偌大的屋子裡挨個房間轉了一圈,腳下地毯綿密厚實,走動間沒有一絲響動,有幾處窗簾拉的嚴實,光影明滅間,唐瑩瑩感到了一絲壓抑。
臨走的時候,時景舒站在嚴昊的書桌前,饒有興味地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相框。
照片裡,約莫十七八歲的嚴昊板正地坐在這個書桌前,手握著一支鋼筆,似是不經意間抬頭,臉上毫無笑意,古井無波的眼睛裡透著遠超同齡人的成熟。
而書桌上每樣物品的擺設,時景舒放下相框,與十幾年後的今天,一模一樣。
三人從樓上下來後,被請到了一處相對僻靜的沙發處,不一會兒,鄭齊扶著鄭媛,在嚴樂的帶領下,緩步走了過來。
「時警官,今天早上的事,是我弟弟做的不對,我先代他給你們賠個不是。」鄭媛先是向他們道了個歉,坐在一旁的鄭齊依舊不服,但礙於鄭媛的面沒發作。
時景舒挑了挑眉,不曉得局裡是怎麼跟他們溝通的,不過也好,省去了不少的麻煩。
「我兒子的案子,現在究竟怎麼樣了?」鄭媛狐疑地看向嚴樂,「他姐姐什麼都不肯跟我說,我是年紀大了,但還沒到什麼都需要瞞著我的地步。」
「媽。」嚴樂柳眉輕揚,蒼白的面容浮上一層薄紅,「人家警官還什麼都沒有告訴我,你瞎想什麼呢。」
時景舒思考片刻,有所保留地說:「根據我們的查證,昨晚嚴昊是獨自一人駕車從天水酒店去往了西郊溫泉的別墅區,期間沒有接觸任何人,手機直到出事前也沒有任何通話記錄,目前來看,不存在脅迫的可能。」
鄭媛一楞,「你是說,我兒子自己去了西郊,可他為什麼?」
時景舒緊跟道:「這也是我們正在調查的問題。」
鄭媛思緒飄忽,她今早聯繫了周嘉言,又聯繫了嚴昊平日裡頗有私交的幾位好友,無人知道他兒子昨晚去了哪裡。
「難不成」鄭媛和嚴樂對視一眼,彼此都在對方眼裡看到了震驚。
「難不成我兒子,他交女朋友了?」鄭媛語氣古怪,臉上竟划過一絲厭惡。
嚴樂也一反常態,坐在一旁默不作聲。
時景舒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切,想到了剛才吳嬸的反應。嚴昊之前應該是出過什麼事情,而這件事情,應該與他當時的女友有關。
據他們了解,嚴昊是在美國讀的大學,如果是在國外出的事情,再怎麼樣,瞞過家裡的阿姨不成問題,而吳嬸明顯是知道此事,那麼說來,就一定是高中。
周嘉言曾說過,鄭媛在感情問題上對嚴昊管的尤其嚴,三十歲之前不允許他談戀愛。
高中,女友,厭惡。
時景舒輕撫手掌,這嚴昊在高中時期,多半和什么女生牽扯不清,甚至出過什麼性醜聞,才會讓鄭媛如此避如蛇蠍。
時大隊長坐在一旁高深莫測,被害人家屬也沉默不語,唐瑩瑩滿腦袋問號,不明白交個女友又不是交個男友,至於這麼難以接受麼。
時景舒不動聲色,道:「我們也有這方面的考量,作為嚴昊的親人,他有跟你們提過自己戀愛方面的事情麼?」
鄭媛此時也緩過了神,她重新坐直身子,嘴角墜著的法令紋越發明顯,堅定道:「我兒子不會的,他跟我保證過,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