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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再分析一下,像受害人周德義、朱新苗這種自私自利的性格,有沒有可能會良心發現,自願捐獻器官?」
「不會。」衛向晨回答的乾脆,「一個人的性格,除天生外,還要經歷環境薰陶,一旦形成這輩子就很難更改。正常人知道自己得癌症,會因為已經無法醫治而擔心拖累周圍的人。但周德義卻找上王娟,希望她主動照顧自己,並沒有考慮別人的感受,怎麼會大無私捐獻自己的器官?說他害怕自己死後身上會少根汗毛,都比說他會自願被噶腰子靠譜。」
蘇韞亭沒忍住,笑道:「向晨,你分析的對!自私的人凡事肯定先想到自己。所以,他跟潘五見面的時候,肯定不知道自己後來會被噶腰子。」開玩笑歸開玩笑,但說完話,蘇韞亭就收起笑意,胳膊隨意搭在車窗,重新開始思考案件的關鍵節點。
行台和深夏兩起案件串聯,曹華無疑是案子的關鍵,現在通過曹華查到了潘五身上,明明該有更深入的進展,可市局圖偵科那麼多雙眼睛盯著通達街近三個月的監控錄像,卻只查到潘五在通達街和阿金僅僅幾秒中的碰頭畫面,眼看著線索就要一點一點浮出水面,反倒讓他們陷入無從下手更深入調查的尷尬中。
不對,肯定不對,蘇韞亭不禁皺眉,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其他的、更大的利益關係網。
他忽然想到周德義手機聊天記錄里提到的實驗,沒頭沒腦莫名其妙地問了衛向晨一句:「最近有沒有什麼醫學上勁爆的新聞?」
衛向晨眼睛裡哐哐哐往外噴火:「我在給你講,這個阿金,做中間人吃買賣兩方回扣!」
蘇韞亭眉毛一挑,拍了衛向晨後腦勺一巴掌,「不重要!他做什麼行當,明天咱們去花溪酒吧就知道了,現在的分析都是假設,對案子本身沒影響。我跟你說的是正事。」
衛向晨揉揉後腦勺,抬手在胸口給他比個心,微笑:「醫學上勁爆的新聞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蘇隊,你可以電話問下還在值夜班的鄒大法醫,他在這方面比較專業。」
蘇韞亭操手,眉梢挑的更高了,「剛才你說我這種人對吧?我哪種人?」
衛向晨臉色一變,馬上做仆倒狀:「對不起蘇隊!我錯了!」
蘇韞亭那張囂張的臉,笑容更深了,「知道錯了?求我我就饒了你!」
衛向晨猛抬頭,滿眼乞求:別啊,秦局還在呢,好歹給犯錯的人留個面子。
蘇韞亭換個舒服的姿勢,懶洋洋道:「那就深蹲一……」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衛向晨噗通一頭拱在前車座椅背上,「求蘇隊饒命!」
蘇韞亭愜意的翹著二郎腿,「看在你誠心誠意認錯的份上,體罰免了,回去好好和鄒明溝通溝通。昨晚熬通宵也累了,溝通完找個地方先睡覺,今晚好好睡,養足了精神,明天跟你蘇隊上陣殺敵。」
「得嘞。」衛向晨賤賤的比劃個ok,坐直身子的時候,不經意瞥到反光鏡,看到了反光鏡里秦局零下三十度的臉,頓時一股寒氣直竄天靈蓋,馬上噤若寒蟬。
秦展把車停在市公安局大門前,操著冰點以下的冰塊音把衛向晨攆下車。
衛向晨硬著頭皮回頭問蘇韞亭:「蘇隊,你今晚睡哪兒啊?高副隊給我安排了宿舍,實在不行要不今晚咱倆擠擠算了?」
蘇韞亭剛點個頭,駕駛座上的冰塊局長發了話:「他要對案件做總結,今晚加夜班。」
蘇韞亭:「什麼?!」我怎麼不知道我要加夜班做總結?
衛向晨滿眼同情的看蘇韞亭一眼:找茬了,恕在下愛莫能助!一拍屁股滋溜跑進公安局,頭也沒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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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香郡
電梯門在13樓打開,秦展率先走出電梯,掏出鑰匙打開房門。
蘇韞亭跟出來,含笑對著面色難看的秦展:「小區真不錯,你這戶型也不錯,我以為至少得是一梯兩戶,沒想到這還是一梯一戶,你一個人住一整層啊?」
秦展示意他進門,「我的性格你應該很了解,不喜歡熱鬧。不過,房子倒確實不是我自己住。」
蘇韞亭單手插在長褲口袋裡,進門換鞋,開玩笑:「你金屋藏嬌還帶我來?真不把我當外人。你說,你要是晚上幹什麼弄出點動靜,我一血氣方剛單身青壯年,那哪能受得了?」說著搖頭嘆氣往客廳走,「五姑娘臨幸多了傷心傷身啊。」
秦展眼神複雜的看著他,沒搭話。
「師母在哪?快叫出來我……我……」蘇韞亭沒我下去,因為從廚房走出來個年紀很大的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