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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腦海中突然想到一句話，愛你的人吻你是非常溫柔的！

仿佛狂風暴雨的前奏，他把她吻得兩腿發軟，幾近昏迷。

卓簡包里的手機響起來，讓原本曖昧肆意的狹小空間裡有了異樣的動靜。

傅衍夜的吻漸漸停了下來。

大掌輕撫著她的臉卻遲遲地沒有移開，他在呼吸，也在看她。

他從來沒有想過這麼侵犯她。

他不愛她！

傅衍夜的拇指輕輕擦著她嘴角的口水，還有他咬破後流下的血液：「抱歉！」

嘶啞又低沉的聲音。

卓簡只覺得心都被撕裂了，抬頭看到他幽暗的眼眸，溫暖小手抬起來，輕輕地一下打在了他的輪廓上。

傅衍夜稍微側臉，被她碰過的那半邊稍稍泛紅。

狹小的空間裡輕輕地一聲，格外的扎耳！

卓簡也被自己這個動作嚇壞了，但是她不覺得自己打錯。

再有一個小時他們就離婚，他已經沒有權利這麼羞辱她。

如果抱歉有用，那麼她便不是此時此刻克制又隱忍的卓簡。

她早想擁有他！

她握緊了自己的纖纖十指，聲音沙啞顫抖，極為理智，無情：「你知道我曾經是怎樣的性子，傅衍夜，這是最後一次！」

她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但是電梯一開，她便抵著電梯起來，從他一側跑掉。

風吹拂在她臉上，卻吹不開她心裡的鬱結。

她愛他那麼多年，從不敢越軌半步。

她從不直呼他的名字，沒想到第一次叫便是因為這樣。

卓簡擋不住自己的眼淚唰唰地往下流，也擋不住心像是被人拿鈍刀子給強行豁開的疼。

她迅速跑回家，上樓後便立即去取了戶口本。

不久後傅衍夜收到她的微信。

阿簡：「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

電梯開開合合過去了快半個小時，他高大的身軀漠然地貼著梯壁，臉上更是沒什麼表情。

離婚，這是他接下來要跟她做的事！

這是他要求的！

他抬手摸自己的唇，腦海里浮現出她剛剛被他吻的悶哼，呢喃，他的氣息越來越艱難，煎熬。

直到電梯再次在頂樓打開，門口站著那個瘦弱的女人，他突然清醒過來，卻又失望之極。

如湘從外面走進去：「阿簡走了嗎？」

「嗯！」

他低下頭，將那條反覆觀看的微信關上，將手機放到褲子口袋。

如湘默默地看著，站在他旁邊，微笑著問他：「衍夜，我是不是可以當你的妻子了？在我臨死之前我終於可以了是嗎？」

傅衍夜突地轉頭看她，眼光冷冽疏離，讓她覺得陌生。

「別這麼咒自己！」

傅衍夜說。

「你知道我的身體情況，我的醫生是你幫忙找的。」

如湘善解人意地說。

傅衍夜突然間沉默，等電梯在一樓打開，他幽暗的眸子往外掃了一眼。

如湘跟他一起出門，外面突然下起小雨。

傅衍夜看著外面的雨，低聲道：「你在這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衍夜！」

如湘突然叫住他。

傅衍夜轉頭看她，如湘笑笑：「我可以跟你一起去嗎？」

傅衍夜不解。

「一起去民政局！」

如湘的眼神里可憐，渴望。

傅衍夜一滯，隨即卻說：「隨你！」

他去開車。

如湘站在門口等他，外面下著小雨，她卻情不自禁地激動。

很快，他就會跟那個女人解除關係，跟她在一起。

她很快就要成為傅太太，成為傅衍夜的女人。

如湘這麼想著，連同呼吸都激動起來。

傅衍夜到了車旁，雨下得越來越密了起來，許久，他腦海里都揮之不去卓簡在電梯裡委屈的模樣。

他虧待她了嗎？

這些年他自問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對她家裡更是照顧有加。

可是她說這是最後一次。

傅衍夜情不自禁地抬手，摸被她的唇瓣碰過的唇角。

那裡早已經沒有了她的溫度，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想要繼續。

傅衍夜上了車，掏出手機撥了個號碼：「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