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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不受控制的砸落在地面上。

她現在的樣子，不配再得到凌沐陽的愛。

一年的時間，她已經不是曾經的顧暖了。

腦子裡的淤血隨時都要取出，手術風險太大，誰也不知道她還能活多久。

她不想，再對不起凌沐陽。

轉身急切的想要回家，她想回到凌沐陽身邊。

視線再次清晰，可走了幾步，眼前再次一片黑暗。

恐懼感縈繞在心口，顧暖極其沒有安全感。

「謝謝。」感覺腳下不穩，顧暖被人扶了一下。

趕緊說了謝謝，警惕的想要遠離。

可那人，卻仿佛不想鬆開顧暖。

空氣沉寂了很久，顧暖沒有說話，只是站著，任由那人抓著自己的手腕。

「你的眼睛……為什麼他不好好照顧你，讓你自己亂跑。」

是陸霆琛。

心口像是被雷擊中，顧暖用力扯回自己的胳膊，快速後退。

「啊！」差點跌進花壇，陸霆琛眼疾手快的把顧暖緊緊抱在懷裡。「跟我回去好不好……」

陸霆琛的聲音有些急迫。

他從醫院回家的路上，恰巧看見了路邊的顧暖。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覺。

第34章 她的運氣用光了

顧暖的身體僵了一下，陸霆琛，原來也會這麼溫柔的說話啊……

「滾！」慢慢站直了身子，顧暖的氣壓慢慢降低。

陸霆琛沒有生氣，反而很有耐心的再次把顧暖困在懷裡。「我……顧暖，你跟我回去，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你，行不行？」

顧暖的視線慢慢恢復清澈，仔細的盯著陸霆琛的那張臉。

確實，很熟悉的一張臉，而且不僅僅只是和凌沐陽長得像，現在想來，自己失憶以後依賴他，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陸先生，您這麼說，秦洛小姐該多傷心啊，還是說愛人是愛人，情人只是情人？」顧暖笑了。「讓我回去，繼續做你見不得光的情人，替你的秦洛試婚紗選鑽戒，然後默不作聲像個傻子一樣等你寵幸？」

在陸霆琛逼著她試穿秦洛的婚紗和選鑽戒的樣式時，設計師曾經問過，如果陸霆琛結婚，那顧暖怎麼辦。

陸霆琛的回答，還真是絕情呢。

他說……

情人就是情人，愛人只有一個。

「顧暖，我……」

陸霆琛猶豫了，他在思考顧暖說的話。

以前的他，是不是真的對顧暖太殘忍了。

「陸先生，祝你和秦洛幸福。不會再有傻子，像失憶時候的顧暖……那麼愛你了。」顧暖轉身離開，沒有一絲猶豫。

欺負了自己一年的陸霆琛，充其量就是心口的一根刺。

凌沐陽陪了自己那麼多年，怎樣都比他陸霆琛要重要一些。

「顧暖，我不許你走！」陸霆琛下意識扯住顧暖的胳膊，心口收緊的厲害。

他居然，不想讓顧暖走。

明明，只要秦洛答應嫁給自己，他就滿足了，不是嗎？

為什麼……

顧暖說祝福自己的時候，心是痛的。

「放開！」顧暖用力扯回胳膊，嘲諷的笑了一聲。「不許我走？那你去公開承諾自己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娶秦洛，怎麼樣？」

陸霆琛愣了一下，站在原地沒有繼續追。

顧暖心口的那根刺像是發炎了一般，疼的厲害。

在陸霆琛心裡，秦洛永遠都那麼重要。

「顧暖！你跟了我一年，你以為凌沐陽真的不介意嗎！」陸霆琛有些著急，他明明不是這個意思，可為什麼話到了嘴邊永遠都是傷害。

「陸霆琛……」走著的腳步慢慢僵住，顧暖的聲音再次沙啞。「傷害我，會讓你開心嗎？」

這句話，她很早之前就想問他了。

陸霆琛被噎了一下，許久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顧暖，曾經屬於過你，但是……她已經死了。被你和我，親手殺死的。」顧暖笑了一下，轉身看了眼等在路邊的傭人。「給沐陽打電話，讓他來接我，好累啊……不想走了。」

「好……好的顧小姐。」

凌家。

「沐陽，顧家……暖暖這是什麼情況？不是說綁架被人撕票？怎麼……」凌瀟肅不知道該怎麼問，畢竟這個兒子和自己的隔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