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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先生沒有聽清：「什麼？」

賀行舟並不回話，抿著薄唇似笑非笑，蕭璨則低頭裝死。

那之後，他們象徵性開了個短會。

面對賀行舟這樣公認難以相處的怪人，馬先生作為甲方也不免顯得有些拘謹，開口時十分謹慎，姿態壓得非常低。

他說希望歌曲整體風格能輕快一些，但高潮部分又能帶上一點力量感，整體朗朗上口，易於傳播。

說這些的時候，他一直小心翼翼觀察著賀行舟的表情，末了不忘強調一句「這些都是外行發言，我們完全相信賀老師專業判斷，老師可以盡情放開手大膽創作」。

與預料中不同，賀行舟全程沒有任何反駁與不滿，只是靜靜聽著。

他氣質獨特，即便只是安靜地坐著依舊壓迫感十足，與他對視會帶給人一種自己正在被審視的錯覺。

馬先生努力表現得鎮定自若，可被他盯久了，還是露出了一絲侷促，於是草草結束了發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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