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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碎了一地的玻璃瓶,崔燃張嘴在那愣了愣,不知道還要不要說下去。
傅博也愣在那兒,擰著眉,沒說話。
臉色一點都不好看。
不過,
他實在沒有想到,過了那麼久,再次聽到傅博的名字會是從崔燃的嘴裡聽到。
畢竟那事情之後,崔燃不光嘴上罵傅博,就連朋友圈裡都連對人家人身攻擊了好一陣。
非常幼稚。
這會兒,怎麼能做出為傅博求情的舉動?
「你應該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麼吧?我跟他已經……到頭了。」冉川的雙眼微微發紅,他看著崔燃,「再說,我又不是傅星洲,並做不了什麼。你想多了兄弟。」
崔燃一臉為難,欲言又止。
冉川也沒說話,在琢磨著崔燃的反常。
他心想,
畢竟這話是從崔燃的嘴裡說出來的,崔燃是除了冉曼青以外,最懂最了解冉川的人了。
所以,能讓崔燃放下種種,說出「傅博也許會需要冉川」這樣的話來,必然是有原因的。
「他怎麼了?」冉川終於還是主動開了口問傅博,可他臉色並不好,說話趕緊往嘴裡塞了支煙。
「還要你出馬來幫他說話,能耐挺大。」他又說。
「你看,我說了你就懂!」崔燃說著有些激動,「我他媽的,本來不想管他的!可是徐東偷偷給我發信息,說後來傅博根本沒有斗得過霍滿!霍滿出來之後,現在都快把傅博折磨透了!我跟徐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想來想去,或許這個世界上只有你能幫他了!
「川,真的,傅博他現在半點鬥志都沒有,真的要廢了……我想,除了你的幫忙,別人伸出的手,傅博一定不會拉的!」
「川啊,要不咱們就大發慈悲,拉他一把!就拉了一把我們走,再也不見他。」
「行嗎?」崔燃眼巴巴地看著冉川,「川?」
「崔燃,你在開什麼國際大玩笑,」冉川喉結艱難一滾,失聲笑道:「我也不一定那麼重要吧?我有什麼必要做這些無謂的事情麼?」
「川……」崔燃臉色糾結又為難,「你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但是……」
冉川噌地站起來,情緒明顯:「我不會去的。」
崔燃左右為難,他一方面是真不想再一次委屈的自己的狗肉冉川,一方面……又真是看不得傅博那樣頹靡不振的狗樣子。
他真是太難了。
崔燃眼巴巴地看著崔燃離開的背影:「冉川……」
「就這樣吧。」冉川說著。
接著他結了帳就走了。
根本沒給崔燃再說些什麼的機會。
看著冉川離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崔燃深深嘆了一口氣。
他這會都搞不懂自己是對了還是錯了,可他實在做不了就這麼眼睜睜地看著傅博廢下去。
好歹交集一場。
可嘴硬歸嘴硬,說句實話,自打剛剛知道了傅博消息那一刻開始,冉川懸起的心就沒有松下來。
他實在不知道自己還應不應該、要不要再出現在傅博的面前?
畢竟,狠話已經放出去了。
「死都不要再見了……」
還是他說的。
糾結了一晚,冉川失眠了一晚上。
第二天,
冉川真的沒有出發。
直到又到了周五,崔燃沒再聯繫冉川,冉川這才終於有些憋不住了。
一頓猶豫過後,冉川最終還是放棄了所有的理智,他讓陳志凡幫忙打掩護,自己則是馬不停蹄地,用最快的速度,往那個他曾經待了很久的城中村趕。
奈何屋漏偏逢連夜雨……
直達回去的動車票賣完了,冉川無奈至極。
好不容易連夜包了一輛車回去,結果車子夜裡半路拋錨,本該半夜抵達的他,硬生生整到了第二天早上才到。
越是這樣,越是把冉川整得心急如焚。
真的,心都他媽的要燒焦了。
車子後面不好行駛的地方,他乾脆選擇下車結帳,然後一路小跑,瘋狂地跑,直奔往一切傅博有可能存在的地方。
跑在南城城中村那些熟悉的青石板巷子小道上,一切的一切,對於冉川來說都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如今,
相同的巷子裡,確實是再也看不到蠍子那幫人的身影了。
一切正如崔燃所言,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