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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嗤之以鼻,覺得現在又不是古代,動不動就打死傭人發賣傭人什麼的,她只要干好本分工作就行了。
可現在她都聽到了什麼?
新進門的大少奶奶裝瞎,把兩個病人生生折騰昏死過去,還說什麼沒有根基……
這是要幹什麼?要在薄家干一票大的嗎?
那她這個聽了全程的……不是要被滅口?
聞言,鹿之綾朝她一步步走過去,眼神哪還有半點呆滯——
「本來是想瞞著你的,但你天天貼身跟著我,我要做一些事肯定瞞不了你。」
壓迫感撲面而來。
姜浮生貼著門發出封潮同款哀嚎,「你別過來,你不要過來啊……我會叫的,我真會叫的……」
鹿之綾停在她面前,裙擺輕動,神色清冷。
「啊——」
姜浮生癱軟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昏了過去。
一個病房,瞬間昏死過去三個。
鹿之綾有些無奈地按了按太陽穴,真是不經嚇。
……
水面泛著粼粼波光,一縷清風拂過半開的窗,撩動輕紗。
鹿之綾坐在地毯上,一手輕挽綢質衣袖,一手用木鑷夾起茶葉。
被夾出來的茶葉幾乎片片色澤一致,頭尾有弧有形,旁邊的水壺慢慢上了熱氣,泡泡猶如蟹眼一般大小。
姜浮生坐在對面抱著筆記本將鹿之綾煮茶的一道道工序記下來。
「大少奶奶,你煮茶的樣子好好看啊。」
姜浮生忍不住感慨。
鹿之綾的手很白,形狀很好看,但密密地布著割傷、擦傷,比家裡菜園子裡做事的王大媽傷痕都多,乍一看都不像一個20歲女孩的手。
可看久了又覺得這些痕跡在她優雅的舉手投足間根本微不足道。
「鹿之綾。」
鹿之綾看她一眼,不讓她再叫什麼大少奶奶。
姜浮生托著臉看她,眼前的鹿之綾耐心、沉靜。
就像那天在醫院一樣,她安靜地向自己解釋所有的事情,解開所有的疑惑,直到自己全部相信為止。
她裝瞎不是為了耍陰謀,更不是想在薄家勾心鬥角,只是不想徒增是非。
所以,即使知道婚禮上自己挽的只是一個女傭,她也配合地走完所有的形式。
她只是想藉由薄家重生,想將鹿家的老物件一一收回,等有一日放回江南的老家,就這麼簡單。
「鹿、之、綾。」
姜浮生一字一字喚她的名字,「我在網上查過了,你們鹿家以前是k國之首,家裡的東西全是價值連城的寶貝,以你現在的財力恐怕連根筷子都收不回來。」
說財力兩個字都是可笑,她身無分文嫁進薄家,薄家也只保障她基本的生活費用。
第15章 薄妄的過去
「總要試試才知道行不行。」
鹿之綾淡淡地笑了笑,等到水壺中的泡泡到魚眼大小時,開始洗茶。
「賺錢太難了,再說,做這樣的事又有什麼意義呢?」
姜浮生不明白。
鹿家已經垮了,人已經沒了,她要想盡辦法去掙錢,還是掙大錢,然後再找尋老物件的下落,再一件件收回來,這個過程想想都累死個人。
聞言,鹿之綾的目光滯了滯,沸水滾過她的指尖,很燙很疼。
她沒縮回手,繼續洗茶,聲音極平——
「因為……人,我收回不來了。」
鹿家二十三口人,都葬生在那場爆炸開來的大火里,她連骨灰都分不清誰是誰了。
她能收回來的,只有那些連舊日溫度都已經消失的老物件。
聽到這話,姜浮生呆呆地看著她,半天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眼前的人。
鹿之綾卻很乾脆地轉移話題,「好了,不說這些,和我說說薄妄吧。」
「啊?」
姜浮生有些懵逼。
大少爺都沒回來過,鹿之綾也從來不提大少爺,怎麼突然……
「你知道些什麼,都可以和我說說,任何小事都行,對我有幫助。」鹿之綾道。
也是。
都是夫妻了,肯定要了解才能過得下去。
姜浮生抓抓頭髮,咬嘴唇咬了半天憋出一句,「你知道我們薄氏財團的律師團吧?」
鹿之綾點頭,「薄家是全國養律師最多的財團。」
網上稱薄家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