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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月老蕭把顧婷的微信給華延推過去了。

「顧婷姐，他說可以，我就把你的微信給他推過去了。」

「是嘛？這麼順利。」顧婷去打開手機看了。

顧鴻和盛蕭看春晚的時候，她跟華延聊了個熱火朝天。

春晚的節目不比以前能吸引觀眾，盛蕭靠在顧鴻肩膀上感覺有點無聊了。

其實現在城裡過年的氛圍確實淡了很多，還記得他小時候在村莊裡，大年三十的晚上，爆竹的聲音一直能響到後半夜，滿天空都是各種顏色的煙花，他光看煙花就能看半個晚上。

「我們回去吧，太晚了。」顧鴻也感覺有點無聊。

他們要走，吳桂啟看一眼窗外:「都已經這麼晚了再開車多危險，你們不如明天早上回去。」

盛蕭沉默半晌:「哥，貓糧夠的話我們晚上留下來吧。」

吳桂啟贊同盛蕭說的話。

「夠了，怕它白天不夠吃，我特意給它多放了。」顧鴻說，「你想留下來？」

盛蕭點點頭:「你中午喝了酒，現在還不能開車，晚上我怕開不好，帶你翻進溝里。」

顧鴻悠然一笑，點點頭:「那就留下，我們上樓吧，我有點困了。」

顧婷趕他們:「去吧去吧，享受你們的甜蜜時光去吧。對了，衣櫃裡有我買回來的睡衣洗過了，你和盛蕭一人一套。」

吳桂啟要追上去:「我去給盛蕭收拾一間客房。」

聽到顧鴻的媽媽這麼說，盛蕭便停下了腳步。

顧婷攔住他媽咪:「你算了吧，他們兩個就在我哥房間一起睡就行了，萬一盛蕭換了環境害怕、換了床起夜呢？我哥在旁邊他還能心裡穩當一點。」

顧鴻拽著盛蕭的後衣領把人拎過來:「他跟我睡在我房間就行。」

顧子州剛才一直不作表態，等兒子和盛蕭上樓了，才去勸吳桂啟:「你看看你，糾結個什麼勁？兩個孩子願意怎麼樣就讓他們怎麼樣，我們別管這麼多。你最喜歡的那個演員出來演小品了，快過來看吧。」

「你還教育上我了。」吳桂啟坐下。

樓上，顧鴻把燈打開，把門關上，去衣櫃裡拿了睡衣出來。

他看著盛蕭:「你不會不好意思換吧？」

「一點點，」盛蕭用食指拇指比了很小一塊距離，然後把手指按緊，「一點點都沒有。」

兩個人洗漱完畢上了床，以前他們兩個過年那天也像是普通的一天一樣，沒有熬夜等過跨年更加沒有通宵過。往往盛蕭看到顧鴻準備回房間便也回去老老實實睡覺。

今年不一樣，今年他們是在談戀愛，所以盛蕭想在十二點的時候第一個對顧鴻說新年快樂。

兩個人大概都是這麼想的，所以誰也沒睡，看看手機，聊聊華延和顧婷的進展消磨時間。

手機上的時間變成00:00，顧鴻的朋友和同事在微信里發紅包恭賀新春，他的手機一陣響。

盛蕭笑著看向顧鴻:「哥，新年快樂。」

能給在意的人送上一句祝福，跨年的這一分鐘形式才顯得尤其重要。

顧鴻揚唇一笑:「新年快樂。」

顧鴻偏過頭去親吻盛蕭，盛蕭慌張了一下:「哥？」

「上一次接吻是在去年，這是新年的第一個吻。」

以前，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一瞬間，鞭炮齊鳴，煙花盛開，震天的聲響能刺激的人心潮澎拜熱血沸騰。

如今，顧鴻熱烈霸道的吻親的盛蕭血液亂竄身形俱震。

有過中午讓顧鴻將吻匆匆收尾的教訓，盛蕭這次沒僵硬的像木頭，他不知道該怎麼去回應，只好緊緊閉著眼睛將手插入了顧鴻的發梢。

親完，顧鴻就把枕巾蓋到了盛蕭臉上，自己下床把燈關了。

盛蕭剛把枕巾拿下來，眼前就黑了一片。

顧鴻回到了床上，盛蕭適應了黑暗之後能借著光看到顧鴻的輪廓。

這樣誰也看不到誰的環境，盛蕭不好意思的感覺降到了最低。

「有進步，但不多。」顧鴻笑著說。

大年初一的早上，盛蕭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顧鴻的臉。

他遲鈍地看了一會兒，一大早上心就撲通撲通亂跳起來。

他下了床先去換衣服，然後到衛生間洗漱，清清爽爽地回去趴到床上安靜地等著顧鴻醒。

凌晨一點多華延給他發了條拜年消息，盛蕭從手機里找到了一張兔子拜年的圖片給華延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