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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沈闊和景檀二人的彆扭冷淡他都明白。
「闊哥,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麼,我就這麼多嘴一句吧,」祁梁斟酌著開口,「你懷疑嫂子是你二伯母那邊的人我理解,但我覺著,她不像是會站隊牟利的人。」
「上次辰家婚宴你還記得吧?當時你不在,我看見鄰桌坐著機器智能比賽的總理事,碰巧遇到過嫂子參加比賽就說帶她去認認人,這裡頭的意思你都知道的,那理事家裡孩子升學,是沈家投資的學校,讓他還這個人情他樂意都來不及。」
「但嫂子拒絕了,其實她都懂,就是不想借你的勢,」祁梁說著感嘆,「知世故而不世故,凡事自立的人不多,嫂子這樣真挺難得的。」
「所以你說,人家這樣的人品,應該信得過吧?」
沈闊抿唇,眼底窺探不清。
就是這個時候,他電話響了。
是助理。
「沈總,您讓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掛了電話之後,沈闊起身,「公司有事,我先回去。」
「欸不是吧,菜還沒上呢,」祁梁不可置信,「你就這樣走了?」
沈闊將外套拿起擱在臂彎,「記我帳上。」
沈氏集團。
晚上八點,整棟樓里員工稀少,只余幾戶窗內亮著燈光。
監控室內。
技術人員坐在電腦前,將監控視頻調了出來。
一個鬼鬼祟祟的人靠近助理辦公位,偷偷打開電腦,黑暗裡周遭只有屏幕亮著,她操作了一會兒,然後拔掉u盤,關機離開。
看一眼時間,一周前的晚上。
「就這樣一個事兒,」沈闊坐在椅子上,望向助理,眉間沉鬱,「你查了三天?」
「不是的,沈總,」助理額間冒汗,他著急解釋想加快語速,結果因為緊張又控制不住結巴,「您讓我查的第一時間我就聯繫安保科這邊調監控,第一次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我就,另找思路排查員工,各種方法都試了還沒頭緒,又讓安保重新查,還請了外面的技術人員過來這才發現有段視頻被掐了,然後才數據恢復,弄了半天,這段視頻才找回來。」
這樣說來就是安保科里有奸細,且同盜文件之人串通好,將這段證據銷掉。
許是如此得了保障,那監控屏幕上的人偽裝得並不嚴謹,平日裡工作交接甚多,助理一眼認了出來。
是負責外文工作的秘書。
果然是身邊人出了問題。
卻沒想到會是一向安分守己的秘書。
沈闊捏了下眉心,「人呢?」
助理忙應:「已經帶過來了。」
「讓她進來。」
不多時,一個短髮女生出現在門口,蒼白著臉色走進來。
她一見著沈闊,眼裡因恐懼而噙了好久的淚啪嗒落下來,開口聲音顫抖,「沈總」
沈闊聲線平靜,「江總指使你的?」
「沈總我錯了,我不該背叛您,」女生克制著,卻還是哭腔漸顯,「可我實在是沒辦法,江總突然找上我,我不知道她怎麼得知我爸爸重病住院,她用我的工作威脅我,如果不幫她做事,我就不能繼續待在公司,甚至是同行業的任何一家企業我的工資是我們家唯一的收入來源,如果我工作沒了,我爸的治療費也沒了」
助理看著她哭得哽咽,暗自嘆氣。
這姑娘才大學畢業兩年,專業學的小語種,一直在沈氏工作。與她幾次對接工作能感覺到她工作能力出色,本人也謙遜上進,她外地人,勤勤懇懇工作就想通過自己努力在京市紮根。
江蘅英必定是早先了解其的家庭狀況,以此做為軟肋威脅她。
真狠的心啊。
女生自知自己犯了大錯,到底年紀輕,家裡原因又承受不住犯錯後的懲戒,此刻慌得六神無主,「沈總我真的錯了,我真的不敢再做這樣的事您能不能再給我一次機會,我真的不能失去這份工作」
沈闊依舊坐在椅子上,眉間沁染的凌冽並未因她楚楚可憐的求情消減半分。
「做了錯事便要承擔後果,你不可能繼續留在公司,」他偏冷的嗓音響起,起身,「辦辭職時讓人事寫個尋常理由,找新工作看你自己本事。」
至少沒絕了她的後路。
女生哽咽著道歉,鞠躬離開。
「保安科做手腳那人查到了沒?」沈闊繼續。
「都查到了。」
「知道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