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敘誠似乎永遠沒有不耐煩的時候,自覺肩負起兄長的責任,依賴與?信任感,就這樣在沈蓉心底建造了?起來。
可在深夜裡?,每當午夜夢回時,腦海里?出現的永遠是叫凌玿的那個人?。
有一回,她半夜醒來,坐在床上哭了?起來,被驚醒的舒曼問:「你怎麼了??剛剛好?像聽見你在喊凌玿……」
沈蓉用手背抹了?把眼?淚,笑?著說:「沒事,他剛剛在夢裡?欺負我,他不喜歡我,他這人?可討厭了?。」說完也?不知怎麼,心底總有一種悵然的感覺。
後來,她又想了?想,算了?,他不喜歡我,那我也?繼續不要喜歡他好?了?。
這些心裡?的聲音,像是自我安慰,但更像是自我催眠。
她在拼命告訴自己,我……不喜歡你!
大四那年畢業,她的好?友閨密舒曼和付希安分了?手,參加完畢業典禮突然消失了?。
後來舒曼離開的那三年裡?,付希安不准她打聽任何事,甚至不太願意見她。
因為一見她,就會?想到他離開的愛人?。
那時候的沈蓉時常想,愛一個人?到這樣的地步,究竟是一種怎樣的感情?
上天真?是待她不薄,這種體驗的機會?,也?送了?她一份。
舒曼回來的那一年,沈蓉二十六歲,應玥已經開始張羅相親的事,按道理長幼有序,可在「內鬥」中她輸了?。
沈聿和應玥達成戰略性合作,於是那一階段,沈聿每天親自接她下班,然後全程陪同並監督她與?相親對象喝茶聊天。
她全程保持不積極不反感努力完成使?命的態度,直到她在咖啡館裡?,看見凌玿也?正經地坐著和女生相親。
他坐在斜對面,背對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對面的女生,眼?眸里?流露出來的愛慕,完全願意喝完咖啡和他直接去扯證。
那一刻,她說不清自己是什麼感受,直到她拎了?瓶酒站在他公寓門?口時,也?不知自己到底是想做什麼?
屋裡?沒人?,應是還未回來,又或者兩人?喝完咖啡以後,雙方都很滿意,所以手挽手去看午夜場電影了??
她抱著酒,蹲在門?口,想走又不甘心,心底都是些亂七八糟的胡思亂想。
蹲得久了?,腳麻,門?是密碼鎖,沈蓉起身想了?想,終於決定試試,輸了?凌玿媽媽的生日,果然對了?。
凌玿回來時,就見一個醉鬼趴在自己家客廳的飯桌上。
熾白?的燈光亮起,有些刺眼?,沈蓉眯著眼?看向有動靜的地方,只聽見還愣在門?口的人?問她:「你怎麼在這裡??」
「我來拿生日禮物。」那是她來之?前就想好?的藉口,即便喝醉了?,也?牢牢記在心底。
門?關?上,凌玿走到桌邊,說:「你的生日還沒到。」
沈蓉心想,我當然知道自己的生日還沒到,可她怕啊,怕生日到了?,你已經成了?別人?的男朋友或者家人?了?。
趁著喝酒,從小理直氣壯的態度又拿出來了?,她要求道:「你可以提前送。」
凌玿盯著眼?前的人?,女孩微仰著頭,兩頰泛著紅暈,嘴巴微微嘟著,不行,想親她,特別想。
凌玿喉嚨滾動,為了?轉移注意力,他偏頭視線落在桌上的酒瓶上,已經去了?大半瓶,難怪醉成這個樣子了?。
他不知道她在演哪一出,晚上咖啡館的時候,他進去時,第一眼?就看到了?她。
其實他在那家咖啡館已經蹲守了?一個星期了?,每天看著她和不同的男人?相親。
今天,因為要和人?談一份合約,就乾脆把對方約在了?那家咖啡館見面。
而?她,終於認出了?他來。
凌玿問:「你想要什麼?」
沈蓉起身,以實際行動回答,猛地撲倒在他懷裡?,腦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凌玿的心頓時像被無數根羽毛撩過一樣,癢的不行。
他儘量克制,將人?推開,說道:「你喝醉了?。」
沈蓉:「我沒有,我清醒得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凌玿倒是有些被氣笑?了?,問:「那你現在在做什麼?」
沈蓉微仰著頭,咧嘴一笑?,說:「我在親親啊。」說完雙手勾上他的脖子,腳踮起,嘴巴就湊了?上去。
輕輕一碰,那唇,柔軟的要命。
凌玿還未反應過來,那唇又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