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笏��
我梦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身体包得像蚕蛹一样,司徒雪站在床边,不停的敲我的头,好疼啊好疼啊
我猛一睁眼,马志正恶狠狠的盯着我,一只手刚从我头上离开。
MD,我说怎么这么疼,原来是马志在敲我。
是我昨晚忘锁门了吧,老谢难道又出去了?我揉揉脑袋,看了他一眼,懒得说话,扯过杯子来蒙在头上。
“我的大阴阳师,你快起来吧,都几点了,不饿啊。”他不由分说,一把扯掉我的被子。
“咱可是亲戚!”我双手连忙护住要害:“你要干啥?饿死是小,失节是大啊!”
他没好气的说:“没空跟你逗,你看看这个。”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来,是打印出来的三行,看起来神神秘秘的。
第一行是:
X月X日20时35分—38分,联众XX室第97桌;
第二行是一个ID:
奉饶天下一子
第三方是一排IP地址,我刚睡醒,眼睛还有点睁不开,迷迷糊糊看了半天也没开清楚,马志走到窗前,刷的一下把窗帘拉开,阳光如流水般倾泄进来,晃得我睁不开眼。
我揉揉眼睛,再朝纸上看去,我看到一串数字,那是一行IP地址,我一边看一边顺嘴读出来:“177.231.2.141”
“这有什么希奇啊,是哪个城市的?”
马志沉声道:“你再好好看看。”
听他声音不对劲,我有点清醒过来,定睛仔细一看,不由呆住了,因为这些数字前边,都有一个“—”号,那是数学上的“负号”。
这个设局杀人的家伙,他的IP地址竟然是:
—177.—231.—2.—141
(十五)第二个死者
我固然没什么计算机知识,可是也知道IP地址前边是没这些乱七八糟符号的。
“你们同事搞错了?”
“不可能,他也不敢相信,所以反复查过好几遍了。”
难道是用了什么代理服务器?
可是从没听说过代理服务器会显示这么奇怪的IP地址啊。
这事真够邪的。
我两个在床边闷坐,都不出声。
负的,为什么会是负的呢?
好像温度计一样,这个家伙的IP地址居然是零下的。
等等,难道,我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人世为阳,地府为阴,难道这个IP地址,竟然是来自——来自地府?!
但是我却没有跟马志讲,因为这个想法太过匪夷所思,刚一冒出来,就被我自己否了,从没听说地府那边也用INTER的,这也太玄乎了吧。
正在胡思乱想摸不着头脑的时候,马志的电话响了。
他的手机可能摔过,笼音效果不行,跟外放一样,不用我竖起耳朵,就能听到那边有个男声焦急的说:“马队,静安小区发现死者,死因不明。”
马志不耐烦的说:“知道了,我马上就到。”
“马队,这个死者……”那边没有挂线,声音有一丝犹豫,但终于接着说道:“这个死者,跟前天那个一样。”
“跟哪个一样?”马志问道。
“H大复印社的。”
什么?!
我悚然一惊,跟马志对视一眼,站起身来,穿上衣服,连脸也没洗,就坐他的车赶到静安小区,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
跟徐三一样是什么意思?他也死在棋盘前?
半个小时后,我们到达静安小区的时候,现场已经封锁,七八个警察在忙进忙出,负责现场勘察的同志也已经忙活半天了。
马志手下的小兄弟上来,一边引我们去现场,一边简单介绍情况。
死者王诚,三十四岁,本市人,无业,尸体是在自己家中被发现的,他的妻子下班回来,发现丈夫在家已经没有气息,马上报警。
我们边走边说,来到7楼死者的房间,一间两居室,拐角一处摆放着电脑,以我外行的眼光来看,现场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但是我也马上知道电话里那个警察为何会有些犹豫。
因为,死者正穿着睡衣,坐在电脑前,面色铁青。
这和徐三的死亡现场,实在是太像了。
我跟马志连忙过去,心里都有种奇怪的感觉,像是一种期盼或者希望,希望可以再次见到那个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