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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啸东有意再考考梁皓:“说说好在哪里。”
“大红袍为武夷岩茶一种,知名度本来非常高,加之只产在九龙窠岩壁上的那几棵,满打满算,最好年份产量也不过几百克,自然也就身价百倍。民国时一斤就值64块银元,可换大米4000斤。加之近两年有人炒作,更是有了天价。前几年,20克竟拍出15。68万元的天价,创造了茶叶单价的最高纪录。”梁皓摇摇了摇头,不无遗憾的继续说了下去:“但也正以为如此,滥竽充数者越来越多,或是以次充好,或是以其他岩茶冒充大红袍。按照我的观点,只有九龙窠那树上产出的,才能算做真正意义上的大红袍。,其他经过现代工艺改良,可以大批量生产的,虽然口感有些要更好,却只能算衍生品。”
“不错。”
“但另一方面,虽然是好茶,只可惜的是眼下这种炒作,使得大红袍远远脱离原本的价值,真正爱茶的人需要花上高价才能买到。很多人误以为大红袍是贡茶,并非是真的喜欢,却跟风追捧。但可笑的是,大红袍其实从没有做过贡茶。”
“我就是真正喜欢大红袍,结果多花了不少冤枉钱……”刘啸东点点头,很是赞同梁皓的说法:“你看我这茶如何?”
“我要是没说错,您这茶就是来自九龙窠岩壁的。”梁皓微微一笑,说了句真心话:“这么好的茶,我过去也只喝过一次。”
“你喝的这茶,就是你自己刚才说的,卖出历史最高价的那些。”顿了顿,刘啸东补充说:“我当时是委托别人代拍的!”
梁皓看着刘啸东,狡黠的一笑:“我觉得刘老先生是精明人,就算是爱着大红袍,也绝对不会甘愿贡献银子帮助别人炒作!”
“没错!你小子也很精明!”刘啸东点点头,坦然承认道:“当时我是为了给朋友帮个忙!”
刘啸东说的一点都没错,梁皓确实精明得很,而且经常没用在正地方。梁皓为人固然正直热情,却也不乏恶趣味,有时会搞出些馊点子作弄别人。
眼见刘啸东只是炫耀茶具和大红袍,却不肯拿点钱出来对自己表示感谢,梁皓已经在盘算根据刘啸东对紫砂壶的喜爱设套,撒个谎说这壶好在哪里,却有什么不足之处,从哪里又能看出其实是个赝品,根本不值一钱。然后就自称对这壶的形状还算喜欢,就勉强出几百块买下来。
梁皓完全可以正价买来同样的壶,而且自己也珍藏有这种品级的壶,只是这样做更加有成就感,还有种劫富济贫的侠义味道。
以梁皓的诈骗功夫,这买卖多半能成。
不过转念一想,梁皓发觉自己刚才喝的两口茶,已经几十上百倍的将自己那点医药费找了回来。于是梁皓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只是不知道刘啸东这样做是因为慷慨,还是因为在恩人面前不想往外拿现金,于是用现成的东西敷衍。
刘啸东哪里知道,梁皓在大学其间根本就是个混世魔王,身上的那股痞气并非是平白而来。他仍然没有想到拿点钱出来意思一下,看了看手表之后,反倒提出:“这个时间,老夫通常是在下棋,不知道小子你是不是会点?”
“略通一二,愿意奉陪老先生。”
“年少轻狂。”刘啸东皱起眉头,略有些嗔怪的说:“你都不知道我喜欢下什么棋,就敢说略通一二?!”
梁皓大大咧咧的说:“什么棋都行啊。”
“那就中国象棋吧。”
梁皓觉得自己已经够谦虚了,因为自己不管什么棋都会下,而且下的都很不错。刘啸东的这一句话,注定了将会在棋盘上惨败。
梁皓很快找出棋盘摆上,甫一交手就让刘啸东想要吐血。
棋盘上车马纵横,跃马卧槽,连环炮,车二进六,长驱直下,片刻间几十个回合,刘啸东已被梁皓杀得丢盔弃甲,只剩下九宫格里地光头老帅。两人连下十局,刘啸东盘盘皆输,而且场面极为难看。
刘啸东棋艺其实很不错,而且平常与人下棋,对方极少有敢不让的,所以从来没有输得这么惨。他看着棋盘,心中暗想:“不愧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竟敢这样对待老夫!”
梁皓观察刘啸东,阴笑道:“刘老先生,不如我让你两颗车如何?”
“不用!”刘啸东跳马过河,棋子拍得山响。
梁皓故意把一颗车送到对方炮口下,但却太过明显,根本不是手误。
刘啸东输得有些不甘心,非要赢回一盘不可,忍着不吃梁皓的车。但那颗车挺在中路要道,向上探出锋芒,盘踞中间兵家必争重地,下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