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邀约。现在立刻要解决的问题,该是唉唉叫的肚子。
像个小偷东躲西藏的好一会儿,才发现平时透着灯光的书房根本就没人,倒是餐桌上摆了一盘沙拉跟浓汤,看那熟悉的
摆设就知道是爸爸做的,那冰冷透凉的程度就知道放了起码一天。
她随手勺了一汤匙,拿出被压在盘子下的信封,里头除了信外,还有一张去台湾的机票,看了看信的内容,眼泪突然又
不听话的滚下来。
里头很简单,反正就是有关于吵架的事感到很抱歉就是了,而且还是用中文写的,没什么修饰的句子,根本没啥好感动
的,但她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就红了。
……真是个笨蛋爹地!
随手擦擦,眼睛跟着往下看,写着爸爸不在的原因。
台湾的伯伯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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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飞机,迎面而来的热风,她这才恍然大悟,自己好像很久没来了。
到底有多久了?
她不清楚确切的时间,只知道一定不短。
至少长的让她一看到特意来接她的外国人跟医生的时候,他们脸上的熟悉微笑让她立刻只想甩掉手中行李,跑过去用力
的扑个满怀。
她知道那很丢脸,但是那时候她就是无法克制自己跨海过来后的喜极而泣。
「不愧是我们的Jessica,连哭鼻子的样子都这么可爱。」
「什么哭鼻子?!难听死了!过了这么久Uncle Giovanni的中文怎么还这么不好?!」她跺脚大叫,外国人依然笑嘻嘻
。
「好好好,我很烂……」
敷衍的安慰,外国人在她红扑扑的脸上各亲了两下,然后眨眨眼。
「欢迎回来,Our little prince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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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病房门口,她顿了顿,然后才转动手把推了进去。
一个宁静的空间跟着门扉,敞开在她面前。
洁白的窗帘顺着微风,轻轻荡漾。
简单摆设的房间,淡然的颜色,里头有两个安静的人。
身穿西装的爸爸趴在病床边,一只手压在脸颊下,沉沉的闭着眼,另外一只手盖在一只白皙的手上,略显古铜的巨大手
掌也好似被捧着般,被底下那修长的指头握着,五个细细的指尖如同托盘,默默支撑着爸爸的手。
手指的主人坐在床上,宽松的青色病人制服外头是另外一边的手,透明的点滴正缓缓的工作着,沿着细长的管子,跑到
那多了好几个丑陋针洞的苍白臂膀里头。
一瞬间,她的耳朵听不到声音。
一瞬间,她只能睁大眼睛去感受当时的宁静。
一瞬间,泪水似乎又要从眼眶里冒出来。
门打开的声音终究引醒只是闭目养神的男人,他张开眼睛,看到有如被定住的少女,先是比着一根手指头在嘴边,然后
对她招招手。
「你爸爸很累,可能让他先睡一下比较好。」
少女缓缓走来,男人轻声细语的解释。
「不用跟他说没关系,」她摇摇头。
「反正他现在也不想看到我才对。」
「怎么了?……」男人眨了眨眼。
她却懒得回答,只是摇摇头,转个话题问:
「伯伯你还好吗?」
「其实原本就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是贫血才导致的昏倒而已。」
男人微笑。
「我听Uncle Giovanni说爸爸已经连续三天都待在这里照顾你了?」
「是啊……」
面对少女,男人动了动那被抓住的手,似乎要挣脱开来,却听趴在床边的人嘴巴嘟囔一声,皱眉头的反而把男人的手揣
到自己怀中。
「对不起……」怎样都放不开,男人尴尬的脸红。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又不是你的错……」
从来没看过如此的爸爸,她楞了一下,然后偷笑。
「倒是我从小到大,总感觉爹地在伯伯面前都很小孩子呢。」
「因为伯伯年纪比较大……」
「伯伯知道我以前很讨厌你吗?」她突然打断男人的话。
男人还是笑着。「我感觉得出来。」
「那你为什么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