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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周来唐怡的表现也很让我们吃惊。她干嘛了?她娃消失了!。。。有好几次我和瓜皮跑切她家里找她,竟然都没得人,课也不来上,好像请病假了。作为那时候年龄不大的我们,肯定心头也要开始东想西想。而且耗儿说懑娃儿在他们那边也很沉默,基本上是一天都不说一句话,下课也不出教室,就在自己座位上瓜坐起。
铁路局的那个娃家里面当时肯定和成铁公安处有关系,否则绝对不会搞这么大的阵仗来抓一个小娃娃。谢大爷非常清楚这点,所以他也没希望通过自己这边系统的人来解决了。再说也解决不了,铁路政法是一个比较特殊的系统,他们有自己的检查院和法院,完全就可以把事情捂着“搞定”。虽然这样明着说是乱来,因为不归他们管,但是事情既然都发生了,人也抓了,你这边也没办法。老谢只是一个基层派出所的普通民警,根本没有路子找到分局甚至市局的大员去给那边打招呼。。。
最后还是多亏了江海的老汉儿早年积了德,年轻的时候在北站那边认识个啥子熟人。江海老妈隐约还记得这个熟人的名字,但是离了婚后就再也没见过。于是和谢大爷商量一下,两个人跑到那边去找了半天。谢大爷也找了他们系统在那边派出所的战友帮忙,终于还是把那个熟人找到了。然后又开始一层一层的在铁路局内部托关系,最后总算把话搭上了。对方可能也是不敢真的乱来,毕竟这个事情就算要管也是西城分局的事,真要闹大了,江海老妈像志勇父母一样跑去大闹公安局的话,还是不好收场,于是那边就说赔钱。然后就讲价,东讲西讲,最后差不多了双方就点了头。(幸亏江海老妈是开馆子的,要是其他人,在当时可能还拿不出那么多钱来)
江海大概是被关了一个月后才放出来。先我们都不知道,某天我提前下了课,骑着个自行车去西体训练,刚骑到同仁路口子上,突然看见谢大爷,老子赶忙跳下车,恭恭敬敬的喊“谢大爷!”。老谢看我一眼“你娃不上课到处乱跑做啥子?”我说“切训练的嘛。。。”他竟然笑了一下,还拍了哈老子肩膀“狗日还长得拽实嘛,呵呵”
我一下就留了个心眼,感觉江海可能打滑了。。。晚上回来后,我跑去红墙巷喊了瓜皮,两个人去槐树街江海家那个院坝,瓜皮阴秋秋的摸进去, 10 分钟后就把江海带出来了。
兄弟又相见,分外亲热。以前的那些矛盾隔阂一下子就烟消云散了。。。毕竟年龄不大,没谁真正上心的,呵呵。
那年的那个夏天夜晚,一直留在我的记忆里,映像非常非常深。我们三个从长顺街走到了人民公园,然后往西一直走下去, 12 桥,通惠门。。。一路上我们大声地唱着歌,瓜皮在吹口哨,记得应该是那时候在闭路电视里看的《流氓大亨》(大亨恩仇)的主题歌:
留心街中每个人
彼此匆匆过皱着眉心
重叠的足印细踏了千遍
多千遍看落也不要紧
如今都市内每人
仿佛不可以让友情接近
时间鞭策着的一生
天天相见却没有时间望人
。。。。。。
后来我们翻墙进了文化公园,在里面干了件当年很多男孩子都干过的事情:结拜。这个现在看来确实有点搞笑,但那时候青春热血再加无知无畏的我们却认为这是很崇高的,还给我们的“结拜”取了个名字“ 12 桥三兄弟”。江海年龄最大,大哥;我虽然年龄比瓜皮要稍微小几个月,但是他娃也晓得我和江海才是主心骨,于是不和我争,他娃当老三,我当老二。
那个年代,呵呵。。。
比较可惜的是,这个晚上没有唐怡。其实对于她,我一直都是怀着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她长像一般般,有人说她长得漂亮,可能是她长得和当时的香港 TVB 明星郑裕玲有几分挂像吧,头发好像也是留的一种样式。但我和瓜皮都不认为她漂亮。。。唐怡的性格其实和我们有点不太合,某些时候有点假(作),但是人本质并不讨厌,心地也很善良,就是一个比较典型的成都女娃娃。她身上有优点,也有缺点,但都不是致命的,我想这也可能是她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但每盘“值得纪念的时刻”却都没有她的一个原因吧。
小学的事情,写到这里就告一段落了。毕竟年代已经久远,记忆也不可能太深。下面交待一下西体群架事件的结局,其实结局也顺理成章,和很多那个年代的见血案结束后所发生的一样:
1… 江海当然是被开除了。她妈妈想了点办法,把他娃弄到红牌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