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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凌晨零点一点，当大街上传来的第一声炮竹声响起，宣告春节到来后，紧接着炮竹声响彻整个半空。

想去睡觉是睡不着的，整夜的炮竹声在耳边轰隆隆，哪怕是耳朵塞上几层厚厚的棉花依然不管用。很多时候都是在将近早上炮竹声稍微弱了，不再频繁“噼哩啪啦”在耳朵响起了，才半睡半醒的睡去。

一觉醒来，打开门家家户户门前都有一堆红灿灿的炮竹纸。小孩子自然是最高兴的，穿着新衣服各家各户的找伙伴玩。

和很多地方风俗相同，年初二回娘家探亲，商场的女员工已婚的有好几个，单单小家电部就有6个。大家都想有休假去探亲。要是个个都想排在这一天休假那自然是不行的，平时家电部每天安排休息的人数是三个，特殊情况安排多一个。不过大过年的，也没多少人来买东西的。

黑白两电的经理的为人是怎样老五没和他们接触过不太清楚，但小家电部的这个经理性格倒很好，知道今天这种是个特殊的日子，同意让五个人休，然后让剩下那个排不到休的女员工和本来上中班的员工调一下班。这样一来，小家电部的6个已婚女员工算是个个都可以回去探去了。

在LP每个月只休两天，这和其它商场比是少了点。对老五而言休息也是没什么地方好去的，虽然来这里算起来是四个月了，依然是人生地不熟。到钟就去上班，下班后在附近吃过晚饭又回到住处，偶尔在广场逗留一下，实在无聊时就到步行街逛两圈就回来。周洋说老五这生活过得实在枯燥无比。老五亦认为很枯燥，若换成寻常时间，老五倒会给自己找点乐子，不过刚巧碰上这几个月为了让销售额上涨，没多少时间去融合这个城市的人与物，唯有让自己暂时过得枯燥点。

这四个月里每逢休息一般是在宿舍睡上一整天，有时连休两天老五会回老三那边玩，找郑华出来喝几杯。

郑华现在是樱雪厨柜的促销员，听他说现在顾清每天除了和谢桂林怒目冷对还和他冷目相对。后来郑华和谢桂林实在忍不了顾清每天在耳边罗哩罗索的，两人联手反击，天天和她争顾客。把顾清狙击得那个月全公司销售成绩最差一个。

老五虽然不在HD了，听到这样的消息还是让他大快人心。他当初也忍受了这清大婶很久了，这次也算帮他出口气了。

由于五、六个人休息，年初二来商场买东西的人亦不多，加上昨晚宿醉，老五一整天无聊得不停想打瞌睡。撑到下班，吃完晚饭后回到宿舍倒头就睡了。

第九章　小聚

春节到年初七意味年过得差不多了，基本恢复正常生活秩序。除了个别企业假期长点，有很多人早已收拾好行礼了。

过了年，服装行业或许人流量不减反有上升趋势，电器商场生意不多。这几天LP开单潦潦无几。大家对此有经验，难得清闲，上班期间趁领导不太注意围在一起聊天。有时主管、经理看到这情况，见这个时间段确实没什么客人就由得他们聚扰一起。

老五不想这样清闲，干销售这行太过于清闲，收入跟着清闲。像年前那个月，忙归忙，到发工资那天到ATM机查询余额，看到上面的数字比平时增加一倍，一切都有所值。

和很多企业出工资的时间相同，每个月的15号，最迟16号工资会到帐。上个月的工资单还未拿到，从周洋口中得知，经过大家的努力，上个月的销售量刚好挤上第五位。这消息能让人精神一奋，最怕是汗水流了，累也累过了，到头来期望成失望。虽说即使冲不上第五位公司有点补贴，算是犒劳大家的辛苦钱，说穿了发点慰问金当安慰奖，和完成目标拿到的奖励差一大截。

老五和周洋商量，领到工资后大家再好好贺一贺。

年初十老五接到周洋的电话，说他辞职了。这消息挺突然的，前天大家还在构思往后的销售计划，怎么突然就说辞职了。

“辞职不是突然决定的，前几天一直在考虑要不要辞职。年初五那时，一个朋友打电话给我，认识了很多年了，现在他自己开了家公司，是做美容美发产品的，人手不够，想让我过去帮他的忙。”

“美容美发产品？和家电这行相不相同？”老五问。

“都是跑业务的，不过和现在做家电是在一个区域跑动，那个是在全国地区跑来跑去的。”

“不好做吧”

老五虽然没跑过业务，不过和周洋共事这么久，对这行多少有点了解。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