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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骄公司虽是小公司，能在SH站住脚绝非偶然。除了美女老板向冰或明或暗的所谓人脉关系，田正义和陈韵儿一班人还真不是吃干饭的。对这样的大客户必定会倾尽全力，一星期时间应该没问题。

按公司规定的业务流程，眼下最要紧的是赶快回去向上司市场部经理陈韵儿汇报，杨飞镝起身告辞。

“杨先生！”没等走出办公室，山田花子又叫住他。

杨飞镝回头问道：“您还有事？”

山田花子用字正腔圆的普通话将二人从英语中拉了出来：“我曾专门学习过一年的汉语，我想如果您说话能更大声更清楚一些的话，我们完全可以用汉语交流。”抿了抿嘴笑道：“我想给您一个私人建议。您完全可以放松一些，其实您很优秀。”

毕业后还没有人用“优秀”这个字眼来评价过他，不禁闹了个大红脸：“是吗？谢谢您。再见！”

杨飞镝照例随便找个地方解决了简单的午餐，无心再去别的公司瞎碰运气，迫不及待的回了公司。

市场部经理陈韵儿性情豪爽、泼辣大胆，这个男人婆是个典型的工作狂。短短一年就从基层业务员做到了部门经理，很受老板向冰的赏识重用。她正在看这个月的业绩统计表，看着垫底的杨飞镝那点可怜的业绩，不由连连摇头。

杨飞镝生性不喜张扬，此时还是掩饰不住眉眼间的盈盈笑意。小小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喜悦，走到陈韵儿面前尽量平静的道：“陈经理，我有事向你汇报。”

“哦？”陈韵儿连头都没抬：“我也正想找你。你先说。”

杨飞镝在回来的路上就打好了腹稿，所以几分钟就将事情说了个清爽，然后热切期待着陈韵儿的反应。

“是吗？！”陈韵儿古怪的看了他一眼，大声嚷嚷道：“听见了吗？大家都听见了吗？号外，特大号外啊！我们的杨飞镝同志挖到金矿了！我们的杨飞镝同志接了日本客户一个大大的单！”

不少好奇的同事闻言围了过来。

杨飞镝没料到她会这般大叫大嚷，倒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兴奋和得意使他居然没能闻到陈韵儿语气中的戏谑与嘲弄。

陈韵儿当着众人的面大声道：“你是不是想业绩想疯了？！樱花美容我去了不下五次，有几次连门都没进得去！最后一次跟行政课长谈了不到5分钟，人家就跟你说撒约拉拉了。我连他们社长是圆是扁都不知道！就凭你？你以为日本人的生意就那么好做？”

顺势将业绩统计表一扔冷笑道：“好好看看你这三个月的业绩！少做点春秋大梦，还是好好想一想，混完这几天你上哪儿高就吧！”

陈韵儿家境优越又能力上佳业绩卓著，杨飞镝沉默寡言不大合群且业绩惨淡，二人反差实在太大。陈韵儿开始还只是看他不顺眼，现在是深恶痛绝的厌憎。

“切——”杨飞镝垫底的光辉业绩众所周知，陈韵儿激昂的演说一结束，大家都不屑的散了。

“……你？！”满腔热情让陈韵儿不留半分情面的兜头浇了个透心凉，杨飞镝气得浑身发抖。愤怒的目光死死盯了陈韵儿足足一分钟，看得她心里直发毛。

陈韵儿索性上前恨声道：“看什么看？以为我怕你啊？难道我说错了吗？有本事就和日本人去把合同签回来，少给我在这儿装横！别占着茅坑不拉屎！好狗不挡路，让开！——德性！”

陈韵儿的张狂已成了赤裸裸的人格侮辱，很多人都觉得太过分。她是老板跟前的大红人，所以大家都只抱着明哲保身的态度看热闹。同事们和杨飞镝谈不上什么交情，不会为他去开罪泼捍的小辣椒。

单论身材相貌陈韵儿完全够得上美女标准。公司里不少单身汉跃跃欲试，无不碰得头破血流。对她的评价是公开的秘密：再漂亮也白搭，哪个狗胆包天的敢娶这位姑奶奶？活得不耐烦了！

“你狗眼看人低！”杨飞镝气得五官都错了位。看着陈韵儿嚣张的背影怒极反笑：“老子跟一个泼妇废什么话？公司又不是你家的。”

第五章

杨飞镝不是个轻言放弃的人，除非有他认同的足够的理由。何况辛苦奔忙几个月才等来这么个机会。

陈韵儿是指望不上了，只能去找田正义或干脆直接找老板。田正义一早出去竞标去了，还没回来。总经理办公室的门也是锁着的。

左右不急于一时，把今天和山田花子的谈话内容在脑子里放了一遍电影，将大致框架写下来。他破天荒没出去跑徒劳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