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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以让人回味一生的家庭幸福。
我尝试过教文广和武广玩魔术,他们俩耐着性子学了几天,就很快地转而喜欢别的东西了,看来他们在这方面没什么根基。倒是小保教给两个小家伙一些杨家枪的招式,他们学得很认真,玩得也很开心。
现在小保已经比较有做爸爸的派头了,他似乎很珍惜和享受这种平淡如茶的家庭生活。不去上会的日子,他每天在逗弄小孩之后,会练一练拳脚、刀枪,看一会儿书。最近这一两个月里,他又开始迷恋起武器的改装和发明来了。我看着他那种独自闷头钻研的劲头,心里想,如果我爸爸穆大郎在就好了,他们俩之间一定有很多可以交流的东西。可惜小保不认识我爸爸,应该说,他们彼此见过面,却还来不及互相认识就永远分开了。
小保最近发明了一种远攻敌人的兵器,他自己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做“飞去来”。那是一种回旋形状的两头刀具,由精钢打造而成,看起来象是一把只有两个叶片的小风车。这个东西中心较厚,可以用三个指头拿捏,边缘则是锋利的刃口。按照空气动力学的原理,这个小小的“飞去来”经由人手掷出后,可以在空中划一个圆圈,再回到投掷者的手上。简单地说,这就是一把可以在伤人之后立刻自动回收再利用的匕首。
“飞去来”形状计算准确、设计精巧,很好地解决了以往的投掷类兵器如飞镖等只能使用一次、损耗太大的问题,是那个时代不可多得的短兵器发明之一。我相信如果我爸爸在跟前看见了,也会夸赞小保的聪明。
小保将“飞去来”改进定型之后,很是高兴,天天在我们的小院里练习这个宝贝的使用方法。我拿过来玩了几次,觉得扔起来很顺手,中等距离杀伤敌人完全不成问题,就大大地吹捧了小保一番。可是小保不满足于已有的成绩,贪图一次杀伤两个以上的对手,坚持要在重返边庭之前演练出一种更加有效的投掷方法来。
我们的小院在六月里透亮的阳光下微微蒸腾着初夏的暑气,这个当年曾经挂满了如同天门阵五色旌旗一般尿布的小院,如今在地面上点缀着精致的白色鹅卵石和松软的苔藓,墙上则爬满了青翠的瓠巴藤,变成了一个收藏不羁往事的清凉所在。
我一时兴起,拿出了自小珍爱的宝元堂石印《三国》来,搬了把椅子躺在瓠巴藤下随意翻阅。小保在院子的另一角掷着他的“飞去来”。文广和武广在屋里相互追逐着、打闹着,跑来跑去不见了踪影,他们应该是去到老太君、排风和二妈王怀女那里讨要下午的点心吃了。
躺在院中,和风拂上我的绣花长袍,多年以前那个初遇小保的夏日午后依稀回到了我的眼前。那个时候我当然想不到,我和那个骄傲的少年经过这么多的波折与动荡之后,竟然会走到宁静如水的今天。恍恍惚惚中,朝政的喧哗和三关的战火都远在另一个世界,让人不知今夕何夕,让人不知身在何处。
半梦半醒之间,我轻轻地翻了一个身,猛然感到心口一阵彻骨的疼痛。我吃了一惊,伸手抚摸胸口,奇怪,什么事也没有啊。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小院另一头扑通一声闷响,我急忙回头,却见小保捂住心口倒在了地上。
我大惊,跳起来飞奔到小保跟前。只见小保脸色煞白,一把“飞去来”端端正正插在他的心口,雪花花的另一个刃口露在他身体的外面,兀自颤抖个不停。
我只觉得脑子里轰地一声乱响,立时浑身哆嗦,手脚全都不听使唤了。我僵硬地搂住小保的身子,却不敢去碰那把“飞去来”,心口的剧痛象是一所着火的老房子,顷刻之间就无可救药地弥漫全身,彻底地销融了我的意志。
我听到丫头和家院门的惊呼声在远处响起,紧接着是一片嘈杂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就是耳畔各种纷乱的语声。我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只是看着怀里的这个人发呆。他们伸出手来想把我从小保身边拉开,我不知道从哪里生出来的蛮力推开了他们,和小保一起在这块地上生了根。
半晌,我终于说出一句话来。
我听到自己嘎着嗓子问道:小保,你怎么了?
小保的脸色比他的新衣裳还要白。他在我怀中勉强一笑,微弱地叫了一声:小妹……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又想伸手去拔那把“飞去来”。可是那个雪花花的刃口晃着我的眼睛,我又把手缩回来。这应该不是真的吧,这应该是我在瓠巴藤下做的一个噩梦吧,如果有人打我一下,我就会醒来,如果我能够哭一场,眼泪应该也可以把这一切都冲走的吧。
可是没有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