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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尔哈赤的士兵如人无人之境,刀枪乱飞。
明兵纷纷倒毙,尸横遍野……
黎明时分,萨尔浒山上山下两万明军,大部分被歼。
皮廷相见势不妙,带领几个护卫趁乱逃走。
杜松率领的一万精兵,在那个满族青年引导下,傍黑天时来到界蒲城外。
界藩新城三面靠山,一面临水,新砌的石头城墙巍然耸立。
杜松骑在马上,走在前头,眼见那美人闯进城里,“咣当”关上了城门,一时怅然若失。
他沉思片刻,转脸问身边的向导:“小伙子,您看能把那姑娘请出来吗?”
满族青年答道:她怕你抓她,才躲进城里的,您这千军万马堵住城门口,她是不会出来的。“”那我们大军撤离城门?“
杜松舔着被风吹得可裂的嘴唇,问道。
“那也许能行。”
满族青年为难地摸着后脑勺,不过您得把兵撤离一里,我才能进城。
杜松满不在乎地说:“反正城门紧闭,天色已晚,就是我明知努尔哈赤在城里,也不能攻呀!”
于是,杜松下令大军后退一晨,靠近浑河南侧,安营扎寨。
杜松住进营帐之后,马上派两名亲兵陪着满族青年去请那美人。
这满族青年并非乡间百姓,而是努尔哈赤专派的哨探,图鲁什的弟弟巴什泰。
他带着杜松的两个亲兵,来到城下,叫开城门。
巴什泰早已和多罗甘珠商量好暗计,巴什泰进城后,多罗甘珠恰巧牵着一条小狗,悠悠走来。
巴什泰走向前,用满话跟多罗甘球交谈了一阵,多罗甘珠就转身来到一座青砖瓦房四合院。
不一会儿,一个老阿哈挑着两桶酒,多罗甘球随在身后,如约定来。
巴什泰陪着多罗甘珠来到杜松的军帐,把两桶酒放进帐内,马上向杜松报告道:“大人,您要我请的人,我请到了。”
杜松两眼发直地盯着多罗甘珠,问道:“你家里是卖酒的?”
多罗甘珠装做羞怯的样子,答道:“是的。
杜松似乎为了消除多罗甘殊的胆怯,马上用白瓷碗从桶里舀一碗,咕略咕略地一饮而尽,然后称赞道:“好酒!好酒!”
说着,从左手指上摘下一只金戒指,抓住多罗甘殊的手,放至她的手心,笑道:“姑娘,这个够不够你的酒钱?”
多罗甘珠摇头道:“用不了!用不了!”
“用不了,算大人给你的。”
巴什泰见机递话道。
多罗甘珠转身欲走,杜松猛地抓住她,笑道:“姑娘先别走!等我喝完,还要再来一担。”
说罢,他叫卫士用铜壶装了满满两壶,一甩手道:“把这些分给副将,游击们喝。”
杜松把巴什泰及卫士们打发走后,手拎着酒壶,一边喝,一边对多罗甘珠道:“姑娘,你坐下等卫士把酒桶拎来,我就叫人把你送回家去。”
夜静,更深了多罗甘珠坐在军帐的地毯上,一盅一盅地为杜松斟酒,边躲闪着社松伸出的手掌。
当多罗甘珠发觉杜松醉眼发涩,舌根发直,前言不搭后语时,又一连给杜松灌了两碗。
不一会儿,杜松就烂醉如泥。
多罗甘珠趁机机摘下杜松的宝剑,一剑把杜松刺死,随即把大帐用火点着。
总兵的大帐火光冲天,一时吓坏了临近的兵将,正当军营大乱之时,额亦都率领的两旗大军势如破竹地冲进军营。
慌了手脚的明兵,一个若丧家之犬,排命挣扎。
努尔哈赤率领的四万旗兵,结束了萨尔济的山头激战,立即回师界藩。
杜松统率的三万大军,一夜之间,全部溃散。
当努尔哈赤命兵士们打完了战场,做饭歇息时,探马忽然来报:“尚间崖又发现了大批明军兵马!”
那是双林率领的一万五千兵马,与杜松的兵马同日出征。
这日傍晚,当他率军来到浑河北岸富勒哈山间崖时,忽然前方飞来几匹战马。
他见来者是皮廷相,心中又惊又喜。
因为一天多沉默的行军,本探听到满洲军的动向,虚实不知,他想,皮副将可能是来通报报军情,或夹此战,若不,怎么会半途而归?
想到此处,双林立即迎了上去,拱手笑道:“皮副将凯旋,受老兄一拜。”
“混屁!”
皮廷相坐在马上,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