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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亦都立即拔马相迎。
这时,候世禄趁机绕到额亦都背后,举起双锤朝额亦都砸下。
恰在这时,两个满洲军赶到,两人举起马叉将双锤挡住。
两人交战了数个回合,胜败难分。
两方为保其帅,各自护卫越来越多。几十个兵将扭杀在一起,互有伤亡。
日影西斜,双方不分胜负。
努尔哈赤眼见守卫辽阳的兵将,不同往日明军,便另派皇太极增援。
皇太极多日野外征战,脸色晒得黝黑,方脸两鬓的鬓发以及漆黑的唇髭都长得老长。
近年,因当年跟随努尔哈赤起兵征战的费英乐,博尔晋,劳萨叶克书相继战死,病死。
很多领兵统帅的重担就落在他肩上,连日来,他出营入阵,战场拼杀,甚觉疲倦。
但由于节节胜利,众军士气甚高,他依然精神抖擞,神采飞扬。
皇太极出战候大胡子,依然白盔白甲,骑着白马,不过他放下虎枪,而必用双刀,以力战候大胡子的双锤。
清晨,满洲军与明军摆开阵势以后,皇太极首当其中,第一个与候世禄交锋。
候世禄眼见皇太极单骑来到跟前,立刻拍马上前。
他抡起双锤,如流星赶月,呜呜生风,他时而抡起左锤朝皇太极天灵盖砸去,时而又抡起右锤直奔对方的前胸。
皇太极挡右架,刀与锤相撞,溅起片片火花。
两人交战了数十个回合,候世禄开始有些气喘。
这时皇太极转守为攻,挥起双刀,寒气逼人,六十四路刀法施展出来,只见刀光闪闪,如瑞雪纷纷,顿时只见刀光不见身影,逼得候世禄只有招架之功,无片刻还手的机会。
皇太极越杀越猛,一会儿来一招“金龙张口”,一会儿又一招“叶里藏花”时而又是“海底捞月”再而“刀劈华山”。
最后,皇太极把候世禄逼到一处水洼子,候世禄的马顿时陷进泥坑。
候世禄见无路可走,便陡然跳下马去。
“嗖!嗖!”就在候世禄跳下马的片刻,皇太极猛然弯弓搭前,射中候世禄的咽候,名噪一时的朝廷太将中箭败阵,倒在乱泥塘。
明军的左右卫队,见主帅落马,立刻蜂拥百上,几个候世禄的亲信跳进泥塘把扶起,趁候世禄尚有一口气,便把他架上马,拨马回城。
车夫赶着篷车,到了太子河北岸的芦苇丛。
忽听背后人喊马嘶,自觉情况不妙,就掀帘对梨花递了个眼色,示意把皮廷相丢在芦苇里,改道更辙。
梨花本来就惦记着沈阳的战事,不愿离开沈阳,她见车夫递眼,就顺水推舟地点了点头。
于是车夫把昏昏迷迷的皮廷相拖下车,丢在芦苇丛里边忙挥起鞭子,朝太子河下游赶去。
皮廷相醒来时,夜幕已临,远处的狼群嗷嗷叫着,似乎在吆喝着自己的同伴去觅食。
他从惊恐中爬起来,朝河岸走了半里光景,来到一片坟墓地。
他狐疑地正朝前走,忽然坟堆处冒出三个大汉,未等他他弄清东南西北,就被蒙面捆上,不一会儿涉过河,被推进满洲兵。
这时,努尔哈亦正坐在牛皮大帐里审问辽阳城内的一个军士。
皮廷相被推进帐内,解下绳子。摘去蒙面毡,对着明烛,一时愕然。
“皮总兵!”
受审的军士望着皮廷相,身上一哆嗦,身不由己地脱口叫道。
努尔哈亦听到叫声,仔细地朝皮廷相盯了两眼,随之下座,把皮廷相让到右边的座位上,笑道:“久闻大名,想不到竞在此相会!”
努尔哈亦的客气,礼节,感动了皮廷相。
他屁股刚着木凳,又连忙站起牛眼珠子一瞪,慌忙施礼道:“多谢汗王赐座!”
努尔哈亦见皮廷相很随和,就把手一挥,对侍卫道:“拿酒来!”
不一会儿,侍卫把斟满的两碗白酒用托盘端上,努尔哈亦端起一碗递给皮廷相,自己端起一碗道:“为我们初次相会,干!干!”
皮廷相受宠若惊,红红的脸儿一扬,一饮而尽。
此人脑袋活,骨头软,他想:“既然身进夷,生路已断、何不先发制人,绝处求生。
想到这里,他又一次施礼道:“卑职在明营,虽身兼数职,实则混饭度日,无所事事,汗王陛下,有事若有用得着我的时候,请吩咐!”
“好!好!真是快人快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