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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死战了”事已至此，杨凡倒也看开了生死。程老将军一听不对，俺老程纯属装逼，要是真的战起来，还不露馅了。忙道“杨元帅不惧生死。葬送了三万儿郎的性命就可惜了。老夫一声号角，满山遍野滚石落木”。

“你欲何为”。

“其实很简单，道冲小儿，上不尊老，下侮军士，老夫早就看他不顺眼了。老夫八十高龄，道冲小儿还让老夫带兵出征……”老程将军突然打开话匣子，就是一顿数落道冲。骂的道冲体无全肤，深得匈奴士兵受伤的心灵。

逃命也紧，老程将军虽然讲的绘声绘色。杨凡也很愿意听下去，可是时间不能够“老将军所言极是，如此还劳老将军让开一条道”。

“不行，让了道老头子的脑袋，就要被道冲小儿给斩了”。

“老将军何意，还请明示”。

“道冲小儿，只让我带元帅头颅回去，至于其他人，老头子没有见到”。

闻言，杨凡身后的兵士目光紧盯着他，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机。

“元帅不可！这老家伙是大唐最坏的将军”曾经老唐王被围凤凰山，敌帅苏宝童被老程将军忽悠的一愣一愣，最后好吃好喝供送盘缠，让老程将军去搬救兵。结果老程将军搬来二路大军灭了苏宝童。

虽有死士阻拦，杨凡明白他不死。今日三万军士必亡于此拔刀道“老程将军，真愿放过他们”。

老程将军一看有戏，心中暗笑。脸上却不表现“我若下令，此处流血成河，老程年老体弱。命不久矣，只想积些阴德”。

“苍天在上，皇土在下。程咬金今日起誓，若杨凡主帅自亡于此，老程绝不动刀兵，如有违者，犹如此树”碗口粗的树杆被老程将军断为两段。

……

眼看着三万军士离开，老程将军也无可奈何，提着杨凡的头颅回到雁门关。雁门关外血流成河，尸骨如山。唐军此役损失五万余众。前无未有的大捷。唐军的忙碌地打扫战埸。

三日之后，追击匈奴残军的部队陆续回来。

“程老将军，师傅可曾归来”燕云骑一个冲锋，击溃匈奴军后，就从战埸上消失了。

“大王莫急，道将冲神威无敌，只怕此时已经接近匈奴王庭了”老程将军猜想万千，最后得出这样的结论。匈奴百万大军被歼，势必匈奴大草原空虚。

扎扎阿木骨部族。

放眼望去尽是老人妇女，牛羊成群。载歌载舞，祈祷部族男人们平安。攻陷大唐掠夺财宝。道冲一路北上，所遇部族一尽驱除，除非遇到强列的抵抗，很少杀害这些手无寸铁的妇老之人。

匈奴素有虎狼之族的称号。道冲的仁慈，非但不有得到拥护。反而让这些手无寸铁的老弱童妇，杀了三十九名燕云骑，更是伤了一百二十五人。百万大军中冲锋未伤一人，想不到在这小小的部族死受了。

尽管如此，道冲还是强忍着怒火，尽量驱除匈奴部族。

“总有一日我要洗血大唐，屠宰南蛮”六岁左右的扎扎阿木骨部族的小孩，遇到燕云骑驱逐。眼中凶光大胜，**裸的暴露内心的想法。

仇恨，不可化解的仇恨。

再看扎扎阿木骨部族，男女老少眼中尽是熊熊燃烧的仇恨火焰。道冲心中一惊，匈奴元气大伤，可是仇恨却种在他们心底，驱逐的匈奴虎狼总有一天会强盛起来。

燕云十八骑似乎从不说话。最少道冲从来没有见过他们说过一句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味驱逐，将来必是大祸。少主我愿屠尽这些虎狼，那怕身陷地狱”。

罗成早想大开杀戒了，看了看道冲。

屠杀百姓，有违天和。不杀，将来必成大祸，他日匈奴来犯，生灵涂碳……

“也罢”道冲大手一挥，燕云骑呼声四起“杀”。

金戈铁马，气吞山河，道冲不忍看见如此屠杀手无寸铁百姓，却也没有办法。暗叹一声竟然念起后土地往生经。

尘归尘，土归土，灵魂归于后土，然而，汝无需痛苦和哀伤，死亡是生命的循环，并无丝毫掩盖，虚伪，黑暗。

吾身化六道，就是为了使汝等不至于消散，不至于堕落。

道从不蔑视，是为混元，从高而向下看，更不需蔑视，高不是为了舍弃低而存在，而仅仅是为了守护和引导而来，是让汝等知道，汝等是永恒的种子，吾却是汝等的父母，引导汝等走上真义之道，在这之前，吾愿生生世世，守护于汝等。

后土往生经似乎拥有无尽的魔力，恕气冲天的匈奴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