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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阳尴尬地笑笑:“你跟方峻是不是也该结婚了?”
我摇摇头。“不可能,我们现在是像仇人一样,他认为是我害死了他的前妻……”
谢朝阳瞪大了眼睛:“那你上次不是还到他家去过夜……上次你被吴超撞倒你们不是……”
“不是,那次是因为他家里没有大人,方峻的女儿吓坏了所以给我打了电话,我去陪她……”
我知道,谢朝阳带着他新交的女朋友无非是想报复我对他的伤害,我也早就预谋好了要在最后的一刻才把真实的情形告诉他,我要把他试图带给我的伤害结结实实地还给他。
女人的报复心是很强的,这是我最近空闲的时候得出的结论。就像以前,我在内心感到那么强烈的不安,我一直以为那是我对再次失去谢朝阳而产生的恐慌,到这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之前的那些不安都来自报复过后的一种假设的快感。
面对谢朝阳愕然的目光,我俨然一个胜利的大将军。
“怎么样?”我挑了挑眉毛骄傲地笑了笑,“我跟方峻就是一如既往的那么纯洁,你是不是很意外?”
谢朝阳的嘴唇张合了几次,什么声音却都没有发出来,他有些尴尬。过了好几分钟,他才干巴巴地吐出几个字:“我错怪你了。”
我仍旧是笑,我终于体味到,在自尊的面前,什么狗屁爱情显得那么渺小。
“那么……”谢朝阳低下头去。我想,他最后之所以会问起我和方峻何时结婚的问题,本来是想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叫我感到难堪的,“那么……我们……王陆,是我错怪你了,我应该直接跑过来问你就好了……”
我摆摆手示意他不要再说下去了。“谢朝阳,咱俩这回算是扯平了,头一回是我甩了你,这回你也甩了我,我跟你两不相欠……”一说道这些动情的话,我的眼泪居然没有任何征兆就流了出来,“你千万别跟我说你再想回来找我,真的,既然你选了这种方式,你就一条道走到黑,当个纯爷们儿,我祝你幸福。”说完,我迅速地跳进门里,死死的将门关上。
四十三、
夏天已经来临。
一天夜里,我抱着嘎嘎上了楼顶,月亮又圆又亮,那些光芒从遥远的天际倾泻下来,洒的到处都是。我带了几罐啤酒,一个人没滋没味地喝着,嘎嘎却一直沉浸在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兴奋当中,欢快地叫着,跑着。
我跟方童童已经失去了大半年的联系,算起来她的预产期应该不会很远了。我特别想她,惦记她,我不知道此时此刻南方的月亮是不是一样又圆又亮,我也不知道她在一个怎样的城市里独自品味着怎样的情愫,我回想这些年自己和身边人的境遇,心中感慨万千。
掏出电话,我不断地拨打着方童童离开之前留给我的那个我从来没有打通过的号码,就在那一刻,我心里那么强烈地感觉到方童童在一遍又一遍地呼喊我的名字,她一定也很想念我。
一连拨打了五十多遍,那个讨厌的声音一直在告诉我“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最后,我只好筋疲力尽地将电话扔在一边,抱起嘎嘎跟它聊起了我的心事。
“只可惜你是一只鸭子,如果你是个人,我们两个的生活该有多滋润啊!”我拍着嘎嘎的脑袋跟它说话,“嗨,其实就算你是个人我也还得每天上班下班累死累活去挣钱,你肯定还是每天吃吃喝喝,算了,你还是继续当你的鸭子算了,没有心事,多好,做人太累了……”
嘎嘎仰着脑袋在我耳边哼唧,它似乎并不了解我的心情,一直陶醉在自己的喜悦当中。我扳过嘎嘎的脖子问它:“嘎嘎,你说方童童想我了吗?你说,你说你说,如果你觉得她也想我了,你就嘎嘎两声……”嘎嘎对我扳着它的脖子非常不满,用力地挣扎着,“嘎嘎,你说呀,你说方童童想我了没有,你说你说……”我对嘎嘎不依不饶。
“嘎嘎——”这个家伙使劲叫唤了两声,呼扇着翅膀跳开了。
我看着它蠢笨的影子忍不住笑了起来,正想追过去跟它玩上一会,忽然我的手机叫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接起来:“喂,你好。”
“你好,我是妇产医院的大夫,我姓田……”
“是不是方童童生了?”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儿。
“方童童的情况不是很好,您能不能坐明天最早一班的飞机赶到这里……”
“方童童呢,我想跟她说话。”我预感到方童童的身体出了状况。
“她在病房,暂时不能和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