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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便于指挥,黄维将他的兵团司令部迁到南坪集。地图刚展开,他便指着地图上的宿县对副官说:“命令所属各部,全力向北推进,攻击宿县,不得有误!”
24日中午,敌十八军、十四军的先头师渡过浍河,分左右两路,气势汹汹地向北压来,当即遭到沿河岸部署的解放军的迎头阻击。
“我先头部队突遭###阻击,难于北进。”敌十八军先头师长向黄维报告。
“残兵败将的小玩闹,有何惧怕?速以全力聚歼!”黄维摆出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态。
“我们已组织了三次攻击,均被击退,看来###是有预谋有充分准备的。”敌十八军先头师长解释道。
“他们只不过是临死前蹬蹬腿罢了,何必大惊小怪!”黄维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一个方向的情况没处理完,另一方向的十四军先头师师长也向黄维报告:“我们遭到###的顽强堵击,现正在组织全力冲击!”
黄维在地图找到他们报告的受阻位置之后恶狠狠地把拳头往上重重地一击,高声喊道:“命令各先头部队,集中火力兵力,狠狠地打击###!”
命令刚下达不久,前方再来报告:“###已经打掉我一个团的兵力,我官兵的士气非常低落,难于再进攻了。”
“不进攻怎么打通向北推进的道路,只有进攻才是出路,只有进攻才能实现上峰的作战意图!”黄维仍然坚持向北进攻。
少顷,十八军先头师师长又向黄维报告:“据抓住的###俘虏供称,他们是企图诱使我们钻入他们部署好的口袋中,然后扎紧袋口打狗。”
“胡说,你才是狗!此情报可靠吗?”黄维在怒骂后问。
敌兵团副司令胡琏、吴绍周,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俩人连忙在地图上标出两个先头师报告的情况。这一标,倒让黄维和胡琏、吴绍周吃惊不小,他们的十二兵团已处于解放军的包围之中了。
“撤!撤!赶快撤回南岸!”黄维显然有些慌乱了。
孰不知,此刻为时已晚了,陈赓已指挥兵团从东、南、西三面完成了包围,现正实施向心攻击,黄维的十二兵团已陷入“天罗地网”之中了。
24日晚,在南坪集黄维的兵团司令部里,黄维、胡琏、吴绍周和四个军长,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黄维坐在行军座椅里,紧锁双眉。大家你瞧我,我瞧你,没有了主意。
还是十八军军长杨伯涛打破了僵局:“司令官,乘东南方向还未发现情况,我们应急速向固镇西南的铁路线靠拢,这样有利于我们摆脱目前的被动困面。”
陈赓与黄维:淮海战役双堆集围歼战(5)
十军军长接着说:“改道向固镇转移,是我们的唯一出路了。宿县已被###封死,难于再前进一步。再不能在此恋战,能撤出多少算多少,这步棋只能这样走了。”
黄维仍然一声不吭,一副焦头烂额的样子。吴绍周也指着地图说:“从整个敌我态势看,固镇是最好的选择。现在事不宜迟,否则连这样的机会都没有了。司令官,快下命令吧!”
“大家再分析分析,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选择?”黄维到了此时,还在犹豫。就这样,拖来拖去拖到午夜,黄维才含含糊糊地说:“各军按此布置,做好向固镇靠拢的准备。”
四位军长对黄维因优柔寡断而耽误了最为宝贵的时间一肚子怨气,返回各自指挥所去部署向固镇靠拢的事宜,不久他们又接到黄维的电话:“没有我的命令,不准行动。”
部队在待命中又过了11个小时,至25日16时,黄维才复下令部队“开始行动”。
11月26日,黄维指挥他的部队,向南突围一整天,没有任何结果,只好退回原地。晚上,黄维召集师以上将领开会,再次商量突围对策。这次,他首先提出了一个方案:“诸位弟兄,我们围在此地,被###越围越紧。今天一天突围未果,我们更加被动。如不突围出去,只有在此待毙了。因此,我意明天各军用一个师的兵力,从东南方向小李庄突围,打开一条血路,其余部队紧跟其后,向东南进击。”
各位将领表情严肃,谁也不愿先表态,都怕被点为突围部队。良久,黄维走到八十五军一一○师师长廖运周身边,拍着他的肩膀问:“老弟,你看怎么办好呢?”
廖运周是黄埔生,早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后与党组织失去联系,抗日战争中与党组织接上头。宛东战役期间,廖运周曾准备起义,但因时机不成熟,没能举行。这次他与中野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