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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以后我们一定不惹您生气了。”陶青作鹌鹑状撒娇,听着那嗲兮兮的声音自己都觉得起鸡皮疙瘩。
“行了行了,你们的心思奶奶都懂。”黄氏摸着陶青的手叹了口气道:“你想要留着点钱办鱼塘也是为了一家人着想。需要钱就跟奶奶说,奶奶不是那不通情理的老顽固。
但是拿了多少就是多少,那两锭五十两,我本来是要给你们两姐妹依然打一只银镯的,就用布包了放在外面的,你们赶紧一并还回来吧。”
听到黄氏再次提到这笔钱,陶青瞪圆了眼睛,满心诧异地摇了摇头:“奶奶,我真的没有拿现银啊。小豆一共就给了我两样东西,我的当票都还在身上……奶奶你会不会记错了?”
“怎么可能?一个红丝绒布包裹的,就在盒第二层。”黄氏摇头:“咱家也不是金山银山,总共就那么点钱,哪里会记得错?”
“小豆,”黄氏茫然空洞的眼神游移在谭小豆周身:“你是谭家的长长孙,从小你爹就教育你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奶奶知道家里破败也委屈你了,但打着旗号昧财物这种事是为人所不齿的。你大姐二姐为了家里这样奔波操持,你怎么能——”
“我说了我没拿!”谭小豆呼地一声站了起来,一双眼睛里含着委屈的红晕:“你们为什么不相信我?我拿两件东西给二姐,又把他们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其余那几个饰我连看都没多看一眼!”
“小豆,”看到那虽然滑头但一向乖顺懂事的弟弟这样大呼小叫,谭宁儿走上前去训劝:“小豆,有话好好说,别这么顶撞奶奶。”
“我就是没偷钱你让我怎么解释!”
甩开谭宁儿的手,谭小豆气得哽咽连连。
谭宁儿皱着眉,长叹一口气:“小豆,那你告诉姐姐你哪来的钱?我前面看你在摆弄一把挺新的匕,没个来买不到的吧。”
“哎大姐,”陶青赶紧上前解释:“那匕我见过,小豆说是打螺蛳到早市上卖的。”
“打螺蛳能卖那么多钱么!”黄氏也有些怒了:“小豆你老实说,哪来的钱?”
“我。。反正我没偷!你们不信我也懒得解释!”谭小豆狠狠一跺脚,冲进自己的卧室把门咣当一摔。
“小豆!”
“别管他,越来越不像话了。”黄氏扶了扶胸口,喘匀气。
“奶奶您别动气,我先扶你回去休息。兴许小豆想明白了就好了。”谭宁儿扶着黄氏往屋里走。
“哎,这孩从小就喜欢舞刀弄剑,本来他爹看他读书不成器,也想过给他寻个师父来着。现在家里败成这样,也委屈这孩了。”黄氏说着说着,眼角也有点湿润。
“奶奶,姐姐,事情还没弄清楚呢。”陶青总觉得心里不是滋味,看谭小豆那样怎么都不象撒谎:“我总觉得小豆不是那种孩,这事可能另有隐情。要不我去找祁大哥帮个忙?”
“青青你就消停吧。”黄氏点了点拐杖:”“还嫌家里不够乱么,人家祁大人现在是怀德县的父母官,光张罗咱一家人么?
若是真让人家知道另有隐情,奶奶这张老脸还要不要了。”
事态僵持不下,陶青心事沉重地往谭小豆的房间那厢看了一眼,只能悻悻回房。
一早起来是个艳阳大天,陶青心想着昨天惜送给自己的除虫药正好可以试试,于是醒来就赶紧起身了。
“姐,你今天还要去绣坊么?”陶青看到谭宁儿已经做好了早饭,只是谭小豆那房间门还是紧闭。
“恩,我这就出门去。”谭宁儿点点头:“对了,小豆的事……”
陶青自然明白昨晚闹了这么一出,以谭宁儿的心性又如何能睡得踏实。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总归是自己挑出来的,当初还信誓旦旦地跟小弟保证说出了事情她来担呢。想到这,她也不能往后缩,连忙对姐姐表态:“姐,你放心吧。我去跟小豆谈谈就是了。”
“恩,那最好了。”谭宁儿微笑着帮妹妹理了下梳理得很简单的发髻:“小豆心高气傲,吃软不吃硬。我发现他这段时间更听你的多些,你好好劝劝他。”
“恩,他还在睡?”陶青往那紧锁的门上瞄了一眼。
“没,一早起来拿着书包就上堂。”谭宁儿摇摇头:“早饭没吃,喊他他也不理睬。估计是还在跟我们生气呢。”
“行,晌午回来我跟他说说话。”陶青伸了个懒腰:“诶?对了姐,这附近哪里能雇到泥瓦匠或搬运工什么的啊?”
“县西边码头有,”谭宁儿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