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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人随便吃着几口食不知味的小菜,都在认真地听着惜对谭小豆病情的解析:“之前我有跟你们讲过,这断骨续筋的法十分痛苦,先要把刚刚长好的膝盖骨撬开,才好重新处理压在里面的断脉。
小豆之前伤得重,整个膑骨都碎了。好多骨碴长在皮肉里,这治疗带来大的难,处理起来更是要一丝不苟马虎不得。万一破坏了经络,那这条腿就真的废了。”
惜看着一桌上人的脸色都轻松不起来,也只能硬着心肠说下去:“所以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能止痛。
在疼痛的作用下,他没办法保持镇定,而我要用割刀一点一点地挑结他腿上的筋脉,全然不能被打扰。。”
光是听着,陶青就觉得肉疼不已。想当年牙医用电钻抽个把神经的时候自己都快疼地抓狂了!在这个没有麻药没有——
“诶?惜姐我们不是有麻药么?”陶青问:“曼陀罗花不就是最常见的?”
陶青记得以前在南方旅游的时候还亲眼看到过曼陀罗花,导游对他们介绍说,古代很多麻药都是从那里采汁制造的。
但是惜摇摇头说:“不行,曼陀罗花本身是有毒的。少量用下去没问题,但我粗略估计一下——以小豆的情况少说要两整天的时间。用那种麻药会毒痹了神经感官,渗及脏器会有生命危险的。”
“惜姐,不用药,我能忍。”谭小豆一双眼睛充满了力量和希望,坚持对惜说。
“这不是够不够坚强的问题,”洛凉书放下筷幽幽道:“人对疼痛的本能抵触不是光靠意念就能控制行为的。你会在痛苦中产生连自己都不知道的错觉,不停抽搐。这回给成功带来大的难。”
“洛公说得一点不错,”惜最担心的就是这个:“断骨续筋一旦开始就不能中途停止,我要有十足的把握能保证你在整个过程里坚持一动不动才行。”
这个问题倒是令陶青也觉得有点头疼。如果搁到现代社会,那种高强又不会有副作用的麻药已经很成熟了。就是锯了人的两条腿,估计都不会动一下的。
“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惜看众人不说话,将自己研究了好久的方案给罗列出来:“找来内功深厚的高手,帮忙封住小豆上下身的要穴——”
“这恐怕行不通!”还没等惜说完,洛凉书就反对道。
“喂,你又不懂武功,别瞎嚷嚷。”陶青诧异地看着男人:“先听惜姐说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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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向着黎明启程
惜点点头:“我也明白,小豆没有功夫底,的确有些困难。虽然我也不会武功,却也知晓常人穴道被制超过五个时辰就会因血脉不通而头昏眼花,时间久了对脑部也有损伤。
更何况象他现在这么虚弱的身体,又要坚持两天那么久。所以,我以前听师父说起过有个活血散络的土办法,想拿来一试。”
看似两件毫无关系的事,却别惜放在一起比较,但陶青很快就听明白的这其中的玄妙之处。
“惜姐的意思是,先制住穴道让他身体稳固,再用药物辅助活淤减少麻木淤积血脉时所带来的伤害?”
陶青倒是听说过这种方法——就好比肝坏了要吃药,但这个药又伤肾,于是连治肾的药一块吃。
“就是这个意思。”惜点头:“只不过我还不确定效果,要先找来试试再好定夺。”
“那还等什么?”陶青立刻兴奋不已:“这种药是不是很难找?还是很贵?不要紧,无论怎样我都要试试!”
看到事情终于有了转机,压抑在每个人的脸上持续了个月的阴霾终于散开了一点点。
“这不是什么难见的药,甚至也称不上药。”惜解释道:“只是一种生长在山野阴洞喜水避光的草罢了,名叫寒铃。
正因为不算草药,所以药店里是买不到的。”
惜翻翻自己带过来的一本药草书,指着一株看起来有点象大葱的草说:“就是这个,采摘后用陈醋和白酒浸泡十日以上,用来活络关节,哪怕是被用内劲或进针封住穴道也能促进肢体其他部分的血流和活络。”
陶青觉得纳闷:“既然又这样的好功效,为何不能算草药?”
“这个我也说不清,可能是因为常见,也可能是因为一定要采摘新鲜的才好浸泡,干枯了就没有效果了。”惜想了想说:“而且……只有在人的穴道被封之时,这种药酒的作用才能发挥——试想一下,这种情况必然少之又少,所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