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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自己的衣裳裤子扒下来非他莫属的警察赫然在目,他的先进事迹之一,是“为了执行公务,敢于牺牲,勇斗疯狗,不幸被咬伤”。
小牟并不清楚这指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绝对不相信上面说的是真的,只好苦笑了一声。
石姐履行了自己的诺言,把“普天同泽”宠物医院再接了回来,她把小牟交给她的承包费按期退给了小牟。
小牟和陈山一起去看小马,小马已能下地行走自如了。患难姊妹相抱一团,哭得惊天动地泪水横流。之后,小牟说,小马是我的雇员,她出的事应该我负责,我现在又有了余钱,就要将陈山垫给小马的钱都还给他。陈山只把欠朱清的数目接了,至于那位少妇的钱,他诙谐地说,就当是日本商人捐献给中国平民女子小牟和小马的吧。小牟给陈山的工资,陈山则全部塞给了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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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美好的、值得纪念的日子,世界卫生组织宣布北京已经完全控制了非典,解除了对北京的旅游警告,SARS之疫中北京获胜。大街小巷,人流如织,个个脸上都带着轻松欢快的笑容,享受着莺歌燕语歌舞升平的幸福生活。陈山背着捆好的行李,牵着莲莲,首先出门,站立在宠物医院的门外,等着小牟和她的母亲还有男朋友他们收拾了出来。他们将一起离开这里,各自奔向自己的下一站。
走进走出似乎心神不定的石姐终于看见没有外人,连忙靠上前来,轻声地对陈山说:“陈大夫,我想跟你商量个事。我想你留下来,我把这医院交给你,永远不想你走。你要是肯承包,不要一分钱押金,你爱交多少算多少;你要是不愿意包的话,工资由你要,我不还价,好吗?”
陈山只当石姐在开玩笑,毫不在意地问道:“你把医院交给我,我要亏了怎么办?”
“当真亏了,你的工资也照发。”石姐一脸认真的说。
“那为什么?”陈山好奇地问。
“不为别的,就凭你为人的热肚衷肠,亏了我也认。”
我们的这位陈山大夫,脑袋瓜子真真是榆木疙瘩做的,里头充满的是打定了非走不可的主意的木质纤维素,连灵活机变的统一牌润滑油也灌不进一点点,根本没有注意到石姐有些羞涩的表情和充满渴求的眼神;或许他心里头一点儿也不相信当初那么样一个奸猾刁钻的石姐,突然间变成了宽厚仁慈的观世音菩萨,愿意把一个天大的馅饼双手捧送给他还不肯收费,信口便说道:“我和他们已经商量定了,三十六计还是走为上计,谢谢你的好意了罢。”
石姐的脸色有些发红,张张嘴还想说什么,小牟他们一大帮人都出来了,只好咬牙抿住了口。
林丽早几天就因带头擅离岗位被单位辞退,她还没有找到新的工作,今天特地来为陈山小牟送行。陈山的儿子立志正逢星期天没有课,未征得父亲的同意,也来帮助陈山提行李。他和林丽那天在剪彩台上相识,见面后显得非常亲热。
小牟放下包裹,张开双臂,紧紧地抱住陈山,放开喉咙痛哭起来。
石姐看着陈山挤进车子,车子开动了。这是一辆老旧的面包车,也许是发动机有些故障,启动时像得了气管炎的老大爷咯痰一样“呼嚓呼嚓”地乱吼,喷出的烟雾又黑又浓,把个石姐从头到脚整个的人都包裹住了,她还没察觉,痴痴地望到它消失在潮水一样的车流中。
小包的老师、那位著名的教授苟老师,代理公安局一方,和他的学生在法庭上进行了针锋相对的较量。也许是年老糊涂,也许是利令智昏,也许是骄傲狂妄目空一切,也许是觉得靠山强大有恃无恐,在事实已经澄清、受害人悲痛欲绝、听众义愤填膺、学生要求被告给受害人小牟赔礼道歉认错的时候,竟在法庭上口吐狂言:“我们是履行职务,我们道哪门子歉、赔哪门子礼!”引起了大众一片鄙弃之声。从此,他的学生们给他取了个绰号,将“苟老师”改叫“狗屎”——走狗的狗,臭屎的屎——这是题外的话。
检察机关举一反三,对小马的案子进行了严肃认真的审核。经多次调查取证,认定那么一起十八人参与,涉及轮奸、抢劫、抢夺、盗窃、窝脏五项罪名,涉案一百六十多起的“特大团伙犯罪案”,也是一个冤案,其中只有两起盗窃案,四人被判了一年以下的轻刑,其余的人包括小马和她的四哥均为“无罪”。小马在经济上得到了一些赔偿,身体基本康复后,和四哥一起回到她的老家去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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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经营劣术,拆台挖客传统久;敛财妙方,检查培训法规新。武艺自卫,